“我知道了。”陈识余把她此时的囧样收归眼底,“是我逼太紧了。”
“你知道就好。”许映画松了口气。
“明天领证确实有些匆忙和急促。”
“对!”
“所以改成后天吧。”
“……”
许映画正要拍手赞同的动作停下来,抽动嘴角,笑不出来。
后天和明天领证的区别在哪。
她是缺那二十四个小时吗。
她需要抽根烟蹦个迪去静一静。
和他去见家长是不可能的,善于扯谎的她立马扯了个和许彦之相关的谎,然后伺机溜走。
之所以拉上许彦之,不是因为许彦之能帮她圆谎,而是即使败露或者如何,她也要拉那个老狐狸一起下水丢脸。
谁让他先卖的她。
傍晚时分,夜场开启狂欢的前奏。
打着来散心的旗号,许映画去了后先和小姐妹干两杯酒。
酒精无法缓解此时的郁闷,她忍不住问对面的小姐妹:“你说,如果有天一个不太熟的男人,突然跟你说结婚,你该怎么办?”
“这得看对方的条件了。”
“身材特好,长得特帅,家境特好,还没谈过恋爱,有时候单纯有时候又骚。”
“这么优秀的男人如果追求我的话,我觉得我可以让人给我一碗水。”
“要水干嘛?”
“往我头上一浇,把我从梦中叫醒。”
许映画强调:“我认真的。”
小姐妹摸了摸她的头,很是惋惜,“咱们的二小姐开窍了啊,想和男人结婚了。”
“什么?”
“你问咱那问题的时候,不就说明,你想结婚了嘛,但是对未来又有些害怕,想找人参考下。”
许映画握着杯子,试图辩解,又无从说起。
“但你找错人了,咱们可都是单纯小妹妹,没有想结婚的欲-望。”小姐妹继续笑。
所以,问她们也是白问。
与其说许映画问她们,倒不如是问自己。
反反复复地问自己,确定吗。
许映画点燃一根女士爆珠香烟,十分忧郁地抽起来。
没多久,身边的小姐妹都去舞池嗨了。
她想过去,又没去,自己今天的裙子不长不短,不算出众更不算漂亮,规规矩矩地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跟她姐一样变了个人。
还不是臭和尚。
之前穿超短裙被他发现后,一直盯着没放。
裙子长短是女性自由,关他什么事,直男癌……许映画默默地想,还是攥着自己的长裙边,吐出一个烟圈。
青灰色烟雾缭乱间,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男人面孔。
她惊了下,“你?”
不知何时过来的陈识余非常不适场合地立于她的面前,灯红酒绿间,格外严谨的神色和这里仿佛是两个极端。
“你来干嘛?”许映画底气不足道,“不会是来抓我的吧,我……就是撒谎了,我没和小叔去公司……”
许映画愣愣的,有些心虚。
陈识余没追究她的谎话,眉骨轻拧,“女孩子不要抽烟喝酒。”
“多管闲事。”
“只管你的。”
“谁要你管了?你……离我远点。”
察觉到他愈来愈近的身形,许映画试着站起来,想从卡座上逃跑。
陈识余不急不慌挡住过道口,将她围在角落和桌沿间,还是那副温雅态度,轻描淡写,“躲我干嘛?”
“没,没有。”
“你以前,不是挺能撩的吗。”
“……不是。”
“也很能干。”
“……”
许映画思考这个“能干”是不是有特殊汗意的时候,几秒的功夫,嘴角叼着的烟蒂被他两指拿出,紧接着,男人倾身而来,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