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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歌倚着墙壁喘着粗气，胸口不断起伏。

地上则是躺着哀嚎惨叫的六个大汉。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差役的声音。

“谁在那里？”

李凤歌自言自语道：“这么快……被抓到的话会死的……”

黑暗中，只见他矫健的身影一闪，很快便消失在黑暗当中。

而很快，差役便赶到了，看着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哨夫，众差役一脸惊骇。

……

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李凤歌半跪在地上，左手撑着身体，右手捂住嘴巴，不断咳嗽起来。

每咳一声，便痛上一分。只觉胸膛如数十把小刀乱割乱剐，痛不欲生。

李凤歌额头上黄豆大的汗滴直冒出来，咳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平息下来。张开右手一看，只见手掌心流淌着一小滩鲜血。

“妈的，差点被打死在那里……幸好老子棋高一着啊！”

李凤歌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再把手在地上的积水中洗净。

“回家！下次必宰了那个万穹！”

李凤歌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前走去，纵声高唱道：“谁知天上有明月，不懂人间是宫阙。饮了千万闲愁锺，才向九宫醉眠歇。

人生莫是场和雪，落尽芳华与飞霜。开门不见人与月，闭窗才知是华光。

湘水长去东向流，秋风秋雨不曾休。我是人间失落人，共朝欢雪与睛月。”

唱着唱着，李凤歌的眼泪便流下来了，跟着猛咳了几声。

李凤歌望着黑暗的天空，骤然，他感觉无尽的孤独猛地攥住了自己的内心。

便在这时，身后一个幽冷的声音忽地传来：“李凤歌？还是……道主？！”

“谁在叫我？”李凤歌回头，便看到黑暗中一个素衣少女站在远处，李长歌正准备看清楚那人的脸时，大脑却忽地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便栽倒在地上，彻底人事不知。

少女缓缓走近，用极其清冷的声音道：“道主？还是李凤歌？道主还未苏醒么？应当还未苏醒……”

“有趣，若是道主……那该多有趣……”

……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凤歌耳边只听得风声吹动，鸟声轻鸣，似乎在什么地方，身体传来阵阵温暧。缓缓睁开双眼，醒了过来，一醒来便想起先前的事，猛的坐起，惊叫道：“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