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湿奴脸色惨白，浑身是血，不甘地看着面前的白衣老头：“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修为？当时你的修为纵使比我高，也高不了多少，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么快就拥有了远超于我的修为！元始天尊，你到底怎么回事？”

白衣老头头顶涌现着诸天庆云，脚底则踏着沉香辇，双手把玩着翠绿的玉如意，微笑道：“元始天尊？我非我，我乃大道。”???

毗湿奴眼睛猛地一缩，一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你已经化身为道，不是元始天尊了？”

白衣老头没有回答，而是悠悠道：“圣人不死即为贼，为偷盗宇宙生机之贼。宇宙若有平衡，就不得有长生者。道主有命，所有圣人不得长生！”

毗湿奴忽地狂笑起来，脸色疯狂：“我乃九转圣人，就算孔雀界彻底破灭，我也不会死！你能抓得住我，能杀得了我吗？”

白衣老头笑了一笑，摇了摇头，缓缓背过身子去：“道主这些年来毁灭了多少洪荒世界，何尝没有遇上不死之圣人？我已经在千尸神窟当中为你准备了位置，神窟之上，饲有饕餮，每日每夜吞食圣人骸骨，足以埋葬你亿亿年了。”

缓缓拉动铁索，将毗湿奴拖行着向前而去。

毗湿奴惊怒难当，道：“不，元始，你不能这样做！你自己也为圣人，道主也是圣人，你们不让圣人长生，那你们自己呢？”

元始轻叹了一口气：“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并非圣人。”

“我们是道。”

他脸上波澜不惊，眸子深邃冷漠，没有一分人的感情，无悲无喜，无惊无忧。

……

神魂山。

通天教主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握着青萍剑缓缓朝着湿婆走去，对方背抵大山，满脸骇异之色。

“踏，踏踏……”

随着通天教主走近湿婆，湿婆额头的冷汗涔涔直下，叫道：“千万年前，他就准备毁掉孔雀界，后来不知为什么忽然放弃了孔雀界，抹去了所有人关于他的那段记忆，并带走了你们……我不明白，他既然要圣人不得长生，为什么会留下你们？难道你们长生就可以吗？”

通天教主停了下来，似乎在思索，又摇了摇头道：“我们亦非长生。”

“开玩笑，你们不得长生？你们怎么可能不得长生！”湿婆有些歇斯底里的道：“我修炼万万载，才得到不死之身，才得以永世不灭，就凭什么道主的一句圣人不得长生，就能毁了我万万载的修行？宇宙的生灭平衡与他何干？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

通天教主冷漠地看着他，眸中波澜不动，毫无感情，冰冷道：“再见！”

手中青萍挥动，抵住湿婆前胸，直透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