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弃了挣扎和反抗,绝望漫过了身体里的各个角落,明明那些魔物没有给自己致命一击,可怀双书却感觉自己好像是死了。
魂魄好似漂浮于空中,嘲讽的看着这个软弱无能的自己。
怀双书开始慢慢阖上眼,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像是消失了。
“...疼。”
耳边传来一声低声的痛吟,正朝着怀双书撕咬的魔物被一剑刺穿了头颅,怀双书从地上坐了起来,手中的长剑划了一道血花。
鲜血飞溅于眼前,刚刚满是疲惫的身体又有了力气,怀双书重新站了进来,朝着刚刚那道声音的方向走去。
周围的魔物被他恐怖的实力震慑,再也不敢靠近他了,四周只剩下怀双书如同雷鸣的心跳声。
那道声音如同是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响起来,怀双书的脸上逐渐开始紧绷,连心跳好像都缓慢了许多。
他不敢喊出声,怕到时候没听到回音,自己脑子里的这个弦就真的断了。
怀双书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往刚刚那声音消失的地方走去。
说不清是对过去发生的事情感到疲惫,还是对未来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惧,他的脚步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那些蜂拥而上的魔物慢慢给他让开了一条路,黑色的长袍在地上拖出一道血色的弧线,鲜血从脚边蔓延,他像是匍匐着鲜血前进,而刚刚那道声音就是激励他前进的鼓声。
黑暗的视线里慢慢出现一丝亮光,怀双书点燃了手里的灯,昏黄的光线似乎给这个阴冷的地方带来了些温暖。
这里已经位于罪渊的最深处,平日里那些魔物都不愿意到这里来,寒冷的空气似乎要把身体里的血脉冻在一起,地上流淌着恶臭的浑水,被三界遗弃的那些魔物藏在着水里伺机而动。
水域的中间立着一个高台,透过模糊的光线,只能隐约看到上面的木柱上绑了一个人。
因为个子小,所以脚底悬空于地面,身上看起来还算整齐,只是胸口破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