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山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俊鸟,不好了,家里出事了,你赶快去看看吧。”
秦俊鸟愣了一下,有些紧张地说:“家里出啥事情了,是不是咱妈病了啊?”
秦俊山摇了摇头,说:“咱妈没病,是俊河出事了?”
秦俊鸟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俊河出啥事情了,他不是前一阵子刚放出来吗?他这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啊,他是不是又在外边惹祸了?”
秦俊山说:“到底是咋回事儿我也不太清楚,今天晚上吃完晚饭,我去俊河屋里要根烟抽,我看到他一个人在喝闷酒,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看他那样子好像心情不好。”
秦俊鸟说:“你没问他是因为啥事情心情不好?”
秦俊山说:“我问了,可他只顾着喝酒,根本没接我的话茬。”
秦俊鸟说:“俊河他现在在啥地方啊?”
秦俊山说:“我刚才出门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他的手里边拿着一把菜刀,我问他要干啥,他嘴里嚷嚷着说要宰了麻铁杆,那麻铁杆可是麻乡长的儿子,麻乡长只有麻铁杆这么一根独苗,麻铁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那麻乡长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秦俊鸟说:“你眼看着他拿着菜刀出去,那你咋没拦着他呢?”
秦俊山苦着脸说:“我拦他了,可是没拦住,他把我推倒了,一个人拿着菜刀向村外的公路跑去了,我追到村口的时候,他早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秦俊鸟说:“这就奇怪了,我看二哥平时跟那个麻铁杆关系挺不错的,两个人互相之间称兄道弟的,还经常在一起喝酒,现在咋翻脸成仇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