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鸟和孟水莲这时走到了苏秋月的面前,苏秋月欠了欠身,想要站起来。
孟水莲急忙按住苏秋月的肩膀,说:“秋月,你好好地坐着吧,你的腿上有伤,不能乱动。”
苏秋月坐着不动了,微笑着说:“妈,你快坐。”
孟水莲看了看苏秋月腿上打的石膏,关心地问:“秋月,你的腿咋样了,现在还疼不疼?”
苏秋月说:“我的腿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夫说再过些日子就可以出院了。”
孟水莲把胳膊上挎的篮子放到了长椅上,把花布拿掉,从里面端出一个砂锅,说:“秋月,我在家杀了一只鸡,给你炖了一锅鸡汤,你是病人,身子骨弱,一会儿把鸡汤喝了,好好地补补身子。”
苏秋月看着孟水莲手里的鸡汤,感动地说:“妈,你来看看我就好了,这么远的路,你带鸡汤干啥啊,要是把您老累坏了可咋办啊?”
孟水莲说:“妈给你送锅鸡汤累不坏的,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只要好好地把腿伤养好了,妈就是天天给你送鸡汤都不觉得累。”
苏秋月说:“那可不成,要是真把您老人家给累倒了,那我这一辈都不会心安的。”
这时一阵凉风吹过,把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孟水莲穿的衣服比较单薄,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苏秋月见状说:“妈,咱们进病房里去说话吧,这外边风大容易着凉。”
孟水莲把砂锅重新放到篮子里,又把花布盖好,说:“好,咱们去病房里说话。”
秦俊鸟扶着苏秋月,跟着孟水莲一起回到了病房里。
孟水莲跟苏秋月打开了话匣子,两个人说的都是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事,苏秋月完全是一副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样子,从结婚到现在秦俊鸟从来没见过苏秋月这么高兴的样子。不过这也不奇怪,苏秋月住院的这段日子里,病房里就她和秦俊鸟两个人,而她和秦俊鸟平时很少说话,她每天躺在病床上就跟坐牢一样难受,一直希望找个人好好地陪她说说话,现在孟水莲来了,她当然要把憋在肚子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了。
中午孟水莲跟秦俊鸟和苏秋月一起吃了午饭,她眼看着苏秋月把一砂锅鸡汤喝掉了一大半,这才算满意。
吃完了晚饭,孟水莲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村子里去,所以她必须得早点儿走,秦俊鸟送她出了病房,两个人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孟水莲就把秦俊鸟拉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问:“俊鸟,你媳妇还没有怀上孩子吗?”
秦俊鸟说:“还没有。”
孟水莲说:“俊鸟,正好秋月在医院里住院,哪天你带她去妇科检查一下,看看她是不是有啥毛病啊?你们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她那肚子咋还听不见个响声呢。”
秦俊鸟说:“妈,秋月的肚子又不是锣鼓,咋会有响声呢,您老就别操心了,这孩子该怀上的时候自然会怀上的,您别总把这件事情挂在嘴边上,我这耳朵都能听出茧子来了。”
孟水莲板起脸说:“俊鸟,你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妈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和秋月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按照正常的情况,秋月这个时候都快要生了,可你看看她的肚子,平坦的就跟那飞机场一样,我看她到现在不生孩子,这里边肯定有啥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