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毕竟年纪大了,所以饭量不大,他只吃了半碗面条,秦俊鸟点的这些菜他每道菜都象征性地吃了几口,也算是给秦俊鸟面子了。
老人这时放下筷子,冲着秦俊鸟笑了一下,说:“我吃饱了,剩下的菜就交给你们两个年轻人了。”
秦俊鸟说:“这些菜我看您老都没吃几口,您老再吃一点儿吧。”
老人摆摆手,说:“我吃这些就已经撑得够呛了,要是再吃的话,就得把我的肚皮给撑破了。”
秦俊鸟听老人这么说,就不再勉强老人,他说:“老人家,一会儿我找个清静的地方,咱们两个人好好地聊几句,这几天没见您老,我还挺想您的。”
老人说:“你想我一个糟老头子干啥,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没啥值得你想的。”
秦俊鸟说:“虽然我跟您老认识的时间不长,咱们只是在旧货市场见过一面,不过我对您老可是打从心眼里敬佩,您老给讲的那些做生意的事情,我这一辈子都受用不尽。”
老人说:“其实这做生意就跟做人是一个道理,要想把生意做好,就得先学会做人。”
这时几个民工模样的男人说说笑笑地走了进来,小饭馆里本来地方就不大,几个民工都是庄家人出身,说话粗声大气的,而且还说的还都是一些关于女人的荤话。
其中一个黑脸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拍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瘦高个男人,说:“大壮,听说昨晚你跟姓刘的那个四川女人出去快活了,咋样,她的小嘴儿是不是比那四川的辣椒还辣啊?”
瘦高个男人嘿嘿笑了几声,眯缝着眼睛说:“奶奶的,姓刘的那个女人可真够味儿,她那身子白的就跟用漂白粉漂白过一样,用手一摸,那感觉就跟摸到了棉花一样,尤其是她那两个雪白的大肉馒头……”
这些民工吵吵闹闹的,说话一点儿避讳也没有,听得旁边桌上的两个小姑娘脸都红了,陆雪霏还好一些,不过也有些听不下去了。
秦俊鸟故意咳嗽了几声,暗示几个人不要太过分了,可是几个人还是不知道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几个民工越说越来劲儿,你一言我一语,扯着嗓子喊,声音大的差点儿没把小饭馆的屋顶给掀开。
秦俊鸟一脸厌恶地看了几个民工一眼,皱了一下眉头,说:“老人家,咱们还是找个人少的地方吧,这里太吵了。”
老人说:“这家饭馆的后面有一个废品收购站,我跟收购站的老板是熟人,咱们去那里坐一会儿吧,那里人少。”
秦俊鸟点头说:“好啊,咱们就去那里吧。”
秦俊鸟结了帐,跟陆雪霏和老人一起出了小饭馆,来到了小饭馆后面的收购站。
废品收购站在饭馆后面的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收购站的老板是一个腿脚不太灵便的五十多岁男人,男人跟老人见面之后说了几句话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老人带着秦俊鸟和陆雪霏走进了收购站东北角的一间屋子里。
屋子不算太大,里面堆放着一些废铜废铁,墙角处还放着一个煤气罐,煤气罐旁边还放着饭锅和米袋子,看情形这个屋子是收购站的厨房。
老人在屋子里找了三把样式各不相同的旧椅子,看这三把椅子的老旧程度应该是收废品收上来的,好在三把椅子还算结实,坐人没啥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