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翻滚着此时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挣扎,嘭——右手总算是挣脱了,一拳打在刘二鼻子上。翻身往旁边咕噜。
“娘的。给脸不要脸。”刘二摸了一下鼻子,抓了他的头发使劲的一拽,玉溪头上一痛,接着脸被按在地上,双手就算挣脱开了,却也无济于事,刘二伸手一把把玉溪的裤子扒了下来。白花花的把刘二闪愣了神。手上力气总算不那么大了,另外一只手忍不住摸上那白嫩嫩的柔软。
玉溪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右手费力的拉着棉裤总算摸到那个硬硬的东西。刷——啊——趁着刘二愣神的功夫。使劲的一扭身。
噗——刘二睁大了眼睛,用最后力气低着头看着胸口处的匕首。最后到死都不明白这个匕首怎么来的。
玉溪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呼吸急促,黑亮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倒下去的刘二,好一会爬起来,把裤子提好,靠近两步捅了他一下。刘二翻了身,眼睛瞪的大大的,没了气息。
一下子坐在地上。玉溪感觉有些恶心,一扭头吐了出来。那种恶心的感觉怎么也褪不去。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在这个大年夜玉溪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发泄了一下,玉溪总算是好了许多,但是身上还没有力气。屋子里的气味十分难闻。羊粪味,呕吐物,还有那淡淡的血腥气。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能把他留在这里。积攒了些力气玉溪总算是能思考了。他不后悔那一下子,不说他对他做的恶心事,光想着他那么处心积虑的挑今天来找他麻烦,玉溪都不能手软。谁又能想到他会大年夜来寻麻烦呢。如果不是昨天做了噩梦,他把匕首带在身上,那将要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更何况他还想等二娃回来。那么他会不会做出更加禽兽的事情。玉溪一激灵,整个人如同被冰水浇过了一样,一想到刚才的事情要是发生在二娃身上,玉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可能是恨意给了他动力,玉溪冷静了下来,他想着怎么善后了。
玉溪不知道到这算不算是宿命,之前在集上他就差点把这人捅死了,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结局。
玉溪并不后悔,他根本不敢想今天这事要是让他得逞了,他以后还能不能活着。
只是,这件事情如果让别人知道,那么后果就不是他和二娃能承受的。虽说他这也算是自卫,可是如果追究根源,玉溪还得把这人刚才那种行为说出去,如果被村里人知道了,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讲,这个事情都不能让人知道。玉溪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清醒。他不允许有任何事情任何人打扰他们这个破碎的家,他希望两个弟弟能正常的生活。
想明白的玉溪,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下,从屋后房檐地下找到自家前年就不用的破席子。拿到下屋忍着恶心和恐惧,把那人卷上。怕弄出太多血,玉溪没有拔匕首。玉溪那一刀直接插到心脏上了。刀又没拔出来,只有几滴血流在地点上。
玉溪出去看了看外面鞭炮响,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开着灯,他家这边没人过来。用绳子捆着那个破席子,玉溪把他拉到门口东边的白桦树里边放好。今天过年村子里炮仗声音大,野兽不会往这边跑。外面正下着雪,一会就能把席子上面盖一层雪,也不会有人看到。
玉溪又看了看,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注意这里。才放心回去。
下屋被弄得乱七八糟,拿着锹把地上的他的呕吐物,还有地上的几滴血铲了,扔到屋里灶坑里。柴火饲料都收拾回原样。
回到屋子里想了想没什么纰漏,玉溪心才安稳些。这一安稳,身上的各种感觉就回来了。想到那人刚才做的事情,玉溪恶心的受不了,赶紧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裤子上还有些血迹。衬衣棉袄上也沾了血迹,玉溪脖子上的伤口不是很深,不过在脖子上的活肉上,挺疼的,拿着布稍微包了一下,找出母亲以前的一件高领衬衣,也就这件衣服能遮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