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件眼熟的黑色卫衣,南知拎着衣架将它取下,看向封弋问:“这是不是我们第一次在便利店遇见的时候,你穿的那件?”
封弋点头。
南知细细观察一番,才发现看似纯黑的卫衣,后颈部位其实有一个小小的品牌logo。
南知见过这牌子,因为她的继父南衡有几件衣服好像也是,价格都是最少五位数的。
她不禁想,要是当时看到了这,也不至于把他误会成贫困学弟。
放下这件,南知又取下一件卫衣,是白色的。
她没见他穿过,想着或许是他没那么喜欢。
正欲放下,白色卫衣肩膀上一处鲜艳的红痕,却让她陡然停了动作。
虽然残缺不全,但很显然,那是一个口红印。
南知紧抿着唇,没问一句,只抬眸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等待他投案自首。
封弋斜靠在衣柜上,不急反笑:“看我干嘛?”
南知把卫衣翻过去,让那个口红印暴露在他面前:“这个……是怎么来的?”
“就是有个女的喝醉了,我好心送她回家,然后就这么——”
封弋挠了下耳垂,十分委屈地吐出五个字:
“被占了便宜。”
一股酸酸的感觉充斥心口。
南知一向觉得自己还算个冷静的人,但此刻,却不知为何觉得格外委屈,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她让你送她回家你就送啊?你是出租车司机吗?而且你干嘛不洗掉?留着做纪念?”
说完,她把那件卫衣随手扔在床上,气得往外走。
封弋却突然一个转身,从后面环抱住了她的腰。
南知挣扎了几下没挣扎过。
他俯身,贴近她耳朵:“真不记得了?”
南知绷着脸,不说话。
“我的便宜,可只给你占过。”
南知愣住,“你……什么意思?”
“真当肖璐璐一个人能把一个醉鬼搬到五楼?”
就像一盆凉水突然浇下,南知陡然清醒,她想起那天早上,她醒来后问肖璐璐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肖璐璐支支吾吾,最后说是和宿管阿姨一起把她扶上楼的。
难道……
尴尬顿时代替醋意,占满了整个大脑,南知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封弋倒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占我便宜就算了,还误会我朝我生气,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
南知转过身,却依旧被他箍在怀里。
她仰头,把右肩抬起:“那不然你也在这儿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