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弋目光微顿,回答:“随手拨的,没什么意思。”
果然。
南知撇了撇嘴,向他道晚安。
封弋再次把灯关上,不多时,床上的人彻底安静下来,呼吸平稳,像是已经陷入安眠,但他却依旧毫无困意。
面向床的方向,封弋借着月光,看到了她垂在床沿的右手,白皙的、小巧的。
封弋勾了勾唇,煞有兴致似的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食指,像是在逗弄。
南知没有反应,他就又得寸进尺地碰了她的掌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痒,睡梦中的南知皱了皱眉,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捣乱的手指。
食指被一阵温暖包裹,封弋的喉结滚了滚,脑子里像加了滤镜,只剩下一种颜色。
她没有松开,他也没有将手抽回。
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封弋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半,南知还没醒,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他的手。
她像只小虾米似的侧躺着,双腿弯曲,双手抱着一个枕头,听说,这种睡姿,代表缺少安全感。
薄被滑落,只盖到膝盖,白色t恤下摆却往上卷起,露出了大腿根,甚至隐约还能看到一抹淡蓝色。
“艹。”
早上本就容易冲动,封弋移开眼神,抓着被子一角往上扯,将那点风光彻底盖住。
没有吵醒她,他洗漱完,先一步下楼。
封震业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饭,见他下来,问了一句:“知知呢?”
老爷子不喜欢吃西式早餐,桌上只有砂锅粥。
封弋给自己盛了一碗,慢悠悠道:“昨晚睡太晚,还没醒。”
封震业:“……”
一旁正在摆餐具的张姨讳莫如深地笑,提醒老爷子:“老爷子,新婚燕尔,正常正常。”
封老爷子不再多言,低头喝了口粥,氛围有些沉闷。
张姨知道俩人之间关系不好,正想开头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想到封弋主动开口:“爷爷,知知还没起床,不然吃过早饭,我先和您下一盘?”
这话一出,不止张姨愣住,连封震业自己都愣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咳一声,回答:“也、也行吧,虽然和知知的水平肯定不能比,但勉强凑和。”
半小时后,南知带着困意走到楼梯口,看到楼下这副场面,一时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爷孙面对面坐着,封弋不知道下了哪一步,封震业“啧”了一声,很嫌弃地说:“就你这水平,以后跟知知好好学学,不然别跟我下。”
南知正担心封弋会不高兴,但下一秒,却只见他笑着点头,没有丝毫不耐。
“爷爷说得对。”
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