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霄和王铭风就算要风度也忍不住给自己加了件夹克,但窗外大步走来的男人却只穿着一件短袖,唇色都发白了。
看得出来他冷。
而且还在硬撑。
“我靠,太惨了吧,”齐霄无比同情地说,“分个手而已,怎么就给自己折腾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还是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江少吗?”
“而且你看他穿的衣服,”王铭风指着那件短袖上幼稚的图案,一本正经地分析,“肯定还没从过去悲伤的回忆中走出来。”
……
十几秒后,咖啡馆的门被拉开,清脆的风铃声响起。
人不人鬼不鬼的江少走进了咖啡厅,在齐霄和王铭风的对面坐下。
男人颀长的双腿优雅交叠,脸上看不出任何痛苦难过的表情,泰然自若问:“喝点儿什么?”
齐霄和王铭风没有说话。
那两条脖子前倾、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仿佛在考究一尊文物。
约咖啡馆不约酒吧。
大冷天的只穿一件短袖缅怀过去。
假装若无其事强颜欢笑。
太反常了。
这人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齐霄和王铭风觉得江放好像哪里都变了,又好像哪里都没变。
或许,这就是被情重伤的男人吗?
两人一言难尽地看着对面的人,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憋了许久,王铭风终于鼓起勇气站起身。
他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用力拍了拍江放的肩,语气沉重地说道:“兄弟!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凭我们三个这种关系,你大可不必忍着。”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你要是觉得难受,就哭一场,”齐霄有样学样,也站起来拍江放的肩膀,“你哭,顶多被兄弟们落井下石几句,又不会上新闻,要是真把自己熬坏了,多不值当!”
“?”
江放迷惑地眯起眼。
他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是不是受到了创伤,或者经历了什么非主流文化的影响。
男人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太阳穴,隐晦地问:“你们,这里,有问题?”
两人:“。”
齐霄恨铁不成钢地说:“操,江放你这个狗东西!”
王铭风的情绪向来比齐霄更平和一些。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了江放许久,皱眉问道:“得了,你就别瞒我们了,老实说吧,是不是和前嫂子感情破裂了?”
江放:“。”
破裂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