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随意,但分寸独到,眼神是痞气的,姿态又很优雅。
明明行事低调,却像被薄云缠绕的皎月一样,让人迫不及待地想撕开那层遮挡,做些出格的事。
——简直斯文败类。
坐在正对面的金发男是第一次来玩儿,看得眼睛发直,忍不住踹了一脚桌子,骂道:“操!”
“这他妈的,别说女人了,我一个男的看了都顶不住!”
气氛因这句话而再次热闹起来。
起哄的起哄,劝酒的劝酒。
这里的位置顶好,卡座上又坐着不少a市出名的有钱公子哥,周围难免有人投以目光。
求钱的、求权的、求色的。
江放早已习惯这场面,愿赌服输,将他们递来的酒都喝尽。
没多久,他将喝空的酒杯搭在桌沿,懒懒地靠着。
齐霄就没那么淡定。
他还沉浸在刚才玩儿游戏赢了的喜悦中,情绪高涨。
能压江放一头,还灌他那么多酒,可以称得上是人生高光时刻。
他探出头对朝这儿偷看的美女吹了个口哨。
可没过多久,又悲伤地转了回来。
“错付了,”齐霄伸手指向不远处的单台,“那美女看起来是对你有意思,不是我。”
江放朝那看了一眼,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那是应该的。”
齐霄酸得眼睛都红了,阴阳怪气地哼了句:“呵呵!”
“人贵有自知之明,”江放拍拍他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蠢货。”
蠢货跳起来:“我哪儿没有了?!我的实力还需要质疑??”
伸手捞了两只骰盅过来,齐霄的状态很投入,眉眼间全是严肃:“再来十把,只要我赢一局,就算你输!”
……
还以为他有多能耐。
江放接受这明晃晃的不平等条约。
两人单开十轮大话骰。
众目睽睽之下,齐霄一帆风顺地完成十连跪,眼神三分吃惊、七分自我安慰。
“两把就差一个点,三把就差两个点,只有五把被你骗得团团转,这不算太丢人。”
“……”
“那确实。”
齐霄从小到大都这幅德行,江放觉得欺负他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