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他走过去,捡起地上一顶沾上了污渍的帽子。
“感觉如何?”
他笑问。
“这样被人抓住,作为要挟同伴的人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恩?”
被缚在地上的邢非身子连直都直不起来,双手被紧紧捆在身后,身子被按倒在地,脸庞几乎都快要贴到地面。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抬着下巴,看着高高在上的阿尔法。
邢非眼中的傲意一丝都没有减少。
“是很有成就感。”他轻笑,“竟然能让两个A级幽灵一同来狙击我,实在很与有荣焉。还是说,你们认为仅凭一个根本无法擒下我,恩?”
“两名A级?”阿尔法故作困惑,“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如果你说是角落里的那位嘛,我倒还可以理解,不过剩下的一个……你指的是谁?”
在他们俩身旁的阴影处,站着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影。
他低着头坐在墙角,默不作声,只是左手一直压着右胳膊,似乎受过不小的伤。此时见阿尔法和邢非同时提起自己,这个神秘幽灵只是轻轻地抬头看了一眼,尤其是瞥了一眼阿尔法,却什么都没有多说。
“说实话,我的确很惊讶‘四号’竟然还活着。”邢非看着角落里的人影,道:“当时他手臂中枪,又掉入海里,我还真以为他逃不脱喂鱼的命运了。”
阿尔法笑着摇了摇手指。
“幽灵可不会那么容易死去。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很惊讶,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助了我一臂之力,说不定现在被捆在地上的就是我了。幽灵们总该神出鬼没,我真该感谢这些同伴们的这个好习惯,才让我总能在最后都有一张底牌,反击一把。”
“不过你现在底牌已经用尽了。”
“但是有你做人质,现在我也已经不需要底牌了。”阿尔法挥了挥手。“在你的那个同伴赶过来之前,你还是好好地呆着吧。别再挑衅我的底线,别怪我忍不住。”
邢非一直盯着看,“你抓住我也没什么用,你们的任务……”
“早就被你们破坏了,对吧?利用藏在我们之中的内奸,还抓住我们一位得力能手,干得很不错嘛,‘秃鹫’。”阿尔法望着窗外,“真是一帮食腐的畜生,闻着腥臭味老远就凑过来了。”
秃鹫,一个国际半雇佣兵半杀手组织。一直以来,它都是幽灵们仅有的几个大敌之一。双方你来我往,交手不下上百次,早已结成死敌。尤其是秃鹫,有时候就算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阻止幽灵们的任何一次大型行动。
真是宁愿自己亏损,也巴不得别人好的典型代表。说直白点,就是小家子气。
“既然都知道我们是‘秃鹫’,你以为你抓住我能得到什么吗?”邢非冷笑道;“对于没用的弃子,‘秃鹫’可从来不会浪费半分资源。”
“那可说不准啊。”阿尔法回过头来,笑了。“而且谁说我抓住你的目的只有一个?看来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价值啊。”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邢非了,而是专注地看着窗外,为今晚即将到来的盛宴默默做着准备。
“我现在真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来历?”邢非紧紧盯着阿尔法的背影,难掩兴奋难耐地低声道。而在他压在地上的前胸的外衣领口,一个缝在夹层里小型的信号发射器正在闪动着光芒。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阿尔法用公共电话亭的电话,将老猫成功钓来。
十一点三十四分,阿尔法结束了与邢非的对话,专注地等待着。
十一点三十五分,老猫准时出现在阿尔法的视线中。捕猎者,悄悄地露出了笑容。
而与此同时,邢非衣服夹层里的信号发射器,在幽灵们都还未有察觉的时候,已经向所有接受信号的“秃鹫”行动人员,暴露了他们的踪迹。
这一场狩猎,究竟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十一点三十八分,陈霖甩开卢凯文,一个人奔跑上街,不知去向。
每个人,每一颗星星,都在自己的轨道上有条不紊的运行着,而这场由两个组织里的无数人员对抗的棋局,也将打响最终的胜负战。
不过,所有人都遗忘了一个关键人物。
在这一切都即将开始的两个小时之前,唐恪辛成功逃离了“秃鹫”的囚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