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不能说啊，快来！”黎佳把通讯器阅读功能关掉，看着付力坦变成了平板。

“您知道么夫人？其实我和秦潜还有子鹰们都很庆幸您能拥有现在这样的性格。”付力坦说，“最初我们对您的预测印象应该是胆小，孤僻这样的。而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您和将军在一起只怕真的没话说，哪像现在。我觉得虽然您来的时间也不算很长，但是将军开朗多了。至少对着您是这样。”

“你确定他不是本性如此，只不过我来了之后才暴露？”

“那也是您让他暴露的啊。哎这话听着怎么这么邪恶呢？”

“话挺纯洁的，我觉得是你太邪恶了。”黎佳在屏板面上弹了一下，“这张是在哪儿拍的？”他看到图片中的沐云深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套黑色的护外装，在……雪山？周围冰天雪地，群狼围着沐云深。

“十一岁那年，塔罗雪山。将军一个人去看提玛灰狼。”

“十一岁一个人去这种地方？！”尼玛他猜十二三岁都还是努力往少了说了。

“啊！将军去过很多地方。基本上米亚星系中所有知名的地方他都去过。”

“人生经历丰富，挺好的。这一张呢？”

付力坦干脆在每张照片右下角把照片属性和地点标注上来，这样黎佳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所拍，还能学学不认识的字。

而他们这边在看照片，赶巧，莫丽那儿也在看。

莫丽看的是黎佳小时候的照片。照片里的黎佳不过刚出生十来天，还在软隔断小屋里闭着眼睛攥着小拳头。奇怪的是，原本应该清透无色的营养液中却有着无数个绿色的小光点。

莫丽看到黎佳小小的，尚没有完全硬化的原屋，以及他缓缓飘动的银白色头发，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担忧。

黎娜这时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妈妈，我想跟那朋哥哥出去一会儿可以吗？？”

莫丽仿佛没听到，没吭声。

黎娜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伸手在母亲眼前晃晃：“妈妈？您没事吧？”

怎么又对着那个老旧的通讯器发上呆了？

莫丽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旧通讯器调转了方向：“你刚刚说什么？”

黎娜说：“那朋哥哥说要带我去看星星……您没事吧？”

莫丽说：“没事。你去吧，不过不能太晚回来知道么？”

黎娜“哎！”一声，带着狐疑走了。莫丽想了想，一咬牙便把通讯器里所有关于黎佳婴儿时期的照片永久性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