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黑发青年的声音如大提琴般低沉而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沦。懒惰鲜红的眸子缓缓扫过色欲:“玩得开心么?”
色欲大笑了起来,那笑容如死亡路上的曼陀沙华:“很好玩啊。”他舔着自己的嘴唇,冰蓝色的眼睛绚亮无比:“人类果然都是如此可爱的生物呢。”
银发青年爬上了床,近乎虔诚地吻了吻懒惰怀中的男人的额头。
“father,我回来了。”
“嗒嗒嗒。”
这是厚底靴敲在地上的声响,不一会儿,外边就跑进来一个紫发的黑暗哥特系正太,正是外出觅食完毕的暴食。
暴食琥珀色的妖眸一看到床上的人就闪闪发亮,他跳到床上,舔了一下沉睡中的男人的唇角,咧开的唇角是满足的弧度。
“爹地还在睡么?”暴食看向懒惰:“呐呐,爹地在做什么梦呢?有暴食么?”
懒惰垂下了眼睫,浓密的睫毛如黑纱般细细地遮住那双血眸。
“没有。”他低低地说:“父亲的梦中,没有我们。”
暴食睁大了眼,像是炸毛的猫;色欲沉默不语,只是抿紧了嘴角。
“那有什么关系呢?”懒惰缓缓扫视着他的“弟弟”们,上挑起唇角:“过去没有,未来父亲是无法离开我们的,不是么?”
懒惰放开了怀中的男人,他轻轻地为男人理顺着头发,像是在逗弄着一只无处可逃的猎物。
“已经快打理好一切了,父亲也休息得够久了。”懒惰闭上眼睛又睁开,红色的眸子流转着暗芒:“是时候,让父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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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睁开了眼睛,瞪着天花板发呆,他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自己究竟是醒过来还是陷入另一个梦境。
这是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