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说什么?”叶夏发现这个孟疏盛不止能用眼睛控制别人,力气更是大得吓人,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和肩膀都要捏碎了,怎么用力也没办法从他手中挣脱。
孟疏盛眼中的狂热更盛,他不断地向他灌输着某种信念,“是他害死了你!你忘记了吗?!是他害死了你夏夏是他害死了你!!!”
叶夏听不明白,但也许是觉得这件事跟敖湛有关系,所以他有些想弄清楚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没有忍住去看他的眼睛。
孟疏盛的眼睛其实很好看,和敖湛的眼睛一样黑,但却不像他那样黑得纯粹,而是复杂的,狂热的,偏执的,像是陷入了某种迷障之中,执著而顽固地坚守着某种信念,然而这个信念,却像一个黑洞,要将人拖进去,撕扯得粉身碎骨!
叶夏感觉胸口一阵窒闷,他猛地移开眼睛,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将狂跳的心平复了一点点。
“你这几天就待在这里吧!”孟疏盛见他“执迷不悟”,终于松开了他,离开时带上了门,等叶夏反应过来时,门口传来了锁门声。
“你他妈把门打开!!!”叶夏快要气疯了,抓住门把用力拧了拧,厚重的实木门纹丝不动。
“操!”这坑爹的状况,连一向斯文的叶夏都忍不住骂娘,用力踹了门一脚。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孟疏盛不会再给自己开门,心情倒是冷静了不少。他心怀侥幸地在身上摸了一圈,手机果然没带。
叶夏不知道这个孟疏盛到底在发什么疯,但是现在的情况他干着急也没用,冷静下来,叶夏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下来,闭上眼睛沉浸在煤油灯之前教给他的口诀之中。
孟疏盛站在另一扇窗前,从这里能看见叶夏端坐的侧影。孟疏盛眼中的黑洞如同在燃烧着阵阵黑色的火焰,黑色的火舌舔舐着他的灵魂,也对对面的那个侧影垂涎欲滴。
渐渐的,那个清俊的侧影开始幻化,孟疏盛皱了皱眉,发现眼前的场景也跟着变幻了。
农历十五,一轮圆月悬挂在高昂的苍穹之中。河道两旁人来人往,个个脸上都带着喜气,他们穿着家中最漂亮的服饰,将一盏盏漂亮的荷灯放进河中,那盏盏荷灯顺水漂流而下,与天上美丽的星子交相辉印,美得令人难望。
河边还摆着许多个小摊,卖荷灯的,猜灯谜的,数之不尽。
孟疏盛站在一个小摊旁边,有些茫然地瞧着路边悬挂的盏盏彩灯。
他的身体忽然被拥挤的人群撞了一下,孟疏盛转过头,看见一个青年不好意思地站在他身边,对他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