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羽看着看着眼神不自觉柔软下来,甚至有些可笑的感动。
经历太多,一生沧桑的人总是会被这种发自内心的纯净良善的小举动所感动。
少年回头开心地跟长老分享,“长羽长老,这株雏菊已经不枯萎了,现在可以收留它了吗?“
昨天晚上他把这株雏菊带回来的时候,长羽长老说他蔫了吧唧的难看死了,他怕长老不同意雏菊留下,一大早就来看看。
“你每次带回来乱七八糟的花草,我什么时候真正拒绝过,你看看,现在我这个花园变成什么不伦不类的了。”
其实长羽的嫌弃只是口是心非,现在的花园不是以往被打理的规整有序,虽然现在什么灵植都有,高低错落,却有着别的地方难以匹敌的生机和灵性。
“那是因为长羽长老是个心善的好人。”
篱然看向凉亭的视线在长羽长老上稍微偏移,压下心底的担忧。审御的神识已经维持不了完整的状态了。
“你的阿漠来接你了。”长羽长老看向门口的黑衣剑修,调侃道
两年来,他这个徒弟变化不是很大,除了飞涨的修为和身高,唯一的变化就是看着篱然的眼神更加执着。
不知道他自己知不知道,一旦篱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了,他的世界就再无其他,专注地仿若篱然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长羽皱眉,撇开眼,不去看篱然欢快跑向他的身影。
“阿漠,你下课啦,你快看,昨天我们在街上捡到的那株被扔掉的雏菊,长羽长老已经收下它了。”
何漠对他笑笑,恭敬地对长羽长老行了一礼,凉亭中现在的状况不适合他上前。然后帮篱然摘下衣袖上的叶子,牵住篱然的手,带他离开。
“听说街上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来了,我带你去。”
自从两年前,篱然吃了那串糖葫芦后,就馋上了,每隔几天就要吃一串。只是最近那个买糖葫芦的爷爷很久没来了,篱然去了几次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