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完美的工作者,几乎没有瑕疵,造就司徒昭越来越多的信任和依赖,从而没有发现那些被解决的人事物背后,是慢慢的疏远和突如其来的辞职。他没听到人们的咒骂,认为不服是因为妒忌,从而故意找茬;他觉得一些员工的情绪化才是导致他们辞职的根源,他当然也无法发现,存在于他们背后的威胁和手段。
当钱佩兰获得所有信任以后,她开始为公司带来更大额的利益,也开始涉足订单外的其它部门和业务。一切在表面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但是订单后巨大的回扣和因为追求最大利润化而产生的质量问题,将在后期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原来会有更多的损失,可幸运的是,司徒昭是个喜欢事必躬亲的人,并没有因为有优秀员工相助,而将公司事务完全放任不管。
在几个大额订单产生以后,他出于负责的态度,亲自跟进和检验,从而及时的发现了问题。其中,一个卖的非常火的系列日用品中,司徒昭发现在原料环节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公司一直沿用的原料商早被替换,转而被一间新企业替代,而这家企业的资质竟然并不具备生产化妆品原料。
与此同时,司徒昭还发现,那些大宗商品卖出的价格也有悖常规价,大约比出厂价还低了百分会二十,而收购方也是一间资质模糊的新企业。
从原料商,到买家,似乎都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司徒昭已觉出异端,暗自调查,最后通过层层抽丝剥茧,他赫然发现,这两间模糊的企业法人代表竟然是钱佩兰六十岁的母亲。而这位老太太,每天的日常只是出门买菜,跳广场舞。
一切昭然若揭,司徒昭便明白了,用差原料制作产品,贴上企业的品牌LOGO,一部分按市场价格卖给老客户,一部分则按照折扣价卖给新客户。这些黑心人,即要从原料缓解先获利,又通过降低价格回购产品,再卖出,赚取差价。与此同时,另外还能从大额订单中获取抽成收入,钱佩兰几乎赚把三部分的钱都赚足了。
当了解一切后,愤怒的司徒昭率先找到了钱佩兰质问,结果,她只是轻松丢出签署的合同,上面赫然、全部是司徒昭的签名。
司徒昭无语了,他并不记得自己签下过这些名字,但合同上赫然就是他的名字。他知道,对方用了手段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签下姓名,也知道现在任何辩解都是无力的,他没有任何实质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必须为这一切买单。
在短暂的慌乱后司徒昭异常清醒,他首先销毁了那几个不合格的批次,然后终止了和那间没有资质工厂的合作,同时启用原来得供应商,重新展开生产线。他还利用他的人脉和个人影响,将之前不合格的产品系数秘密召回。
第218章 钱佩兰(2)
接着,为了能够顺利完成订单,他安排工人连夜赶工,加上库存合格产品的调配,最后将正版的产品顺利发送给客户,包括那间低价拿货的公司,避免公司之后因质量问题发生的赔偿纠纷。
而他做这一切,司徒昭也不蛮干,全部走正当法律途径,合理解约,合理聘用,合理召回,合理发货,一切都为了将来不烙人话柄,最小化公司信誉危机。
做完这一切,司徒昭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积极收集、调查这两间壳子企业的违法证据。在收获充分证据后,直接对其进行举报,让那间壳子企业和假原料工厂一夜间被端,从而阻止了他们后续对其它企业的进一步伤害。
回忆到这里,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前进。
“公司举报应该把钱佩兰也逮进去了吧?”听完一堆叙述,石臻终于开口提问,但结果他似乎感觉并不好。
司徒昭无奈摇头,颇为可惜地说:“没有,两间公司法人竟然都是钱佩兰的母亲钱金娣。当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钱佩兰和这两间公司有直接关系。而且我们走的是举报,不是合同诈骗,公司不能和他们搭上关系,间接也就让钱佩兰给逍遥法外了。”
“竟然没有合同诈骗这条罪名,颇有些可惜了。”石臻淡淡说。
“没办法,不能让公司声誉受损。”司徒昭也觉得可惜,但没办法,于是继续道:“她步步为营,最终把自己母亲送入监狱,也是报应。钱金娣被捕后揽下了所有罪名,因为制假,非法经营,被判了9年徒刑。”
“六十岁的老太太入狱,出来都快七十了。”石臻不咸不淡地说。
司徒昭回道:“差不多,还被罚了200多万。”
“罚的也不少。”石臻头喝一口咖啡说:“这件事当时应该闹的不小,可在集团里从未有人提及,你应该做了很多隐蔽的功课吧?”
“是,我隐瞒了,我向上面隐瞒了。”司徒昭苦笑,如实说:“我利用了我的职位,把事情系数压了下来。另外,前原料厂的厂长是多年好友,这件事上他帮了大忙。他先发料然后结账,给的几乎是成本价,同时通过融入的方式,把这部分账目分批次融入后期合同中,几乎没发现。至于仓库的货物调配,也是和老客户打好了招呼,先发急件,再发他们的,基本没出问题。”
“厉害,厉害,想得很周到。”石臻讥诮又赞许地说:“既然以前的事都摆平了,做的滴水不漏,你又现在在担心什么?担心签过的合同被公司发现?担心钱佩兰翻旧账?”
司徒昭无奈点头:“表面看上去,所有事情都解决了,甚至连旧合同也销毁了,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一式两份的合同,乙方那里还有一份,还落到了钱佩兰的手中。”
“是个麻烦。”石臻说。
“唉,”司徒昭叹口气,显出懊悔神色:“其实本来可以和你父亲坦白的,我相信他也会原谅我,可当时我好面子,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所以就没上报。”
“它成了钱佩兰再次要挟你的筹码?”石臻表情平淡,他倒也理解司徒昭,一个敬业而不容瑕疵者的自尊,或许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是,一份合同换一次谈判。”司徒昭苦笑,解释说:“事情发生以后,她体面地辞职,但还是想利用合同,和我做一次交易。她非常聪明,知道要的太多我就会放弃谈判,可能还会直接同上面坦白,所以,她提了一个我能完成的条件,同时也能保证她信守约定,从此不提过往的承诺。”
“你们签了制式契约?”石臻有些明白地问。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司徒昭一愣,无奈笑道:“是的,我们之间签订了有制约效力的契约,我完成她指定的可行性任务,她信守诺言永远不提关于合同的事。甚至对外,她愿承担是她失误的骂名。”
石臻好奇问:“我想知道契约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