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徒封又是一声惊呼。
“……”高飏一愣,迷迷糊糊想起昨晚这里还有个罗聂,打开门又见了司徒封,呆在原地,一时半会找不到措辞。
“可以打麻将了。”石臻挑眉讽刺,去房间扯了件外套给高飏披上,又把拖鞋踢到小狐狸脚边:“穿鞋。”。
“哦”高飏低着脑壳套衣服穿拖鞋,去洗手间洗漱。
司徒封一脸不可置信:“那……这个……”
“找我干嘛?”石臻不耐烦问,看表,估计下午上班都得迟到。
“你这是打算上班去?”司徒封忽然意识到什么,扫一眼石臻的装扮。
“嗯。”石臻点头。
“路上说,路上说,你到公司放我下来,我再打车走。”司徒封托着行李往门口走,一边催促:“赶紧、赶紧。”
“行。”石臻开门跟出去,回头对房间里两人说:“叫的早饭待会到,都吃点。”说完扫了一眼从卫生间出来听自己说话的高飏,对方竟然慌乱地避开了。石臻内心翻白眼,默默骂小狐狸没胆、没心、没肺。
“拜拜哈。”司徒封托着行李在门口打招呼,然后消失,小一秒走廊里传来他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两人走进车库,有点闷,空气潮湿,还在雨季之中。
“急成这幅德行到底什么事?”石臻打开后车盖,替司徒封把行李放进去。
司徒封坐进副驾驶,带着哭腔说:“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
石臻发动车子,一开始觉得司徒封是演,之后感觉好像有点真,便耐着性子问:“说事。”
“我爸被查了。”司徒封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查什么?”石臻把车开出地库,也没听明白,只能问:“被公司查?还是被罪案局查?把话说清楚。”
“不是,物控中心在查他。”司徒封压低声说。
“你们公司查你爸?”石臻瞥一眼司徒封,耐着性子问:“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一其它部门的朋友偷偷透露给我的,说有人在物控中心调取我爸的资料,用的还是大客户权限。”司徒封拍拍脑袋,缕清思绪焦急地说:“也不能说调查我爸,是有人找一个叫夏秋白的人,查从前的一件贪污案,然后间接查到了我爸。”
石臻越听越糊涂,于是问:“夏秋白又是谁?”
司徒封犹豫了一下回答:“你不认识,可你爸和我爸认识。夏秋白是个经济犯,大概十五年前贪污了公司6万块钱,后来被叛了10年大牢。”
石臻更不明白了,直接指出:“就算坐满10年狱,离他出狱也过去五年了,怎么突然……开始查这事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人要查夏秋白,顺便连我爸也调查了。”司徒封一脸愁容:“我也是一早知道的消息,去你家的时候,我还特地打电话给我爸,向他询问夏秋白这个人。我爸回答的很自然,说这个人在财务一次盘账之后被发现贪污,然后就报案了,夏秋白也承认了,后来就被抓、判刑,就是这么个事。”
“粗听上去,的确和你爸关联并不大。”石臻不解:“你这莫名其妙紧张个屁?”
“一种不舒服的预感。”司徒封撇撇嘴,已然愁容不展:“查夏秋白,又查我爸,你说,这到底是要翻案呢?还是要报复?还是要搞变态活动?”
“啊?变态活动?”石臻对司徒封的想象力表示无语,只能耐着性子问:“到底夏秋白有没有贪污6万块钱?”
“贪污了,证据确凿,夏秋白自己也认罪了。”司徒封肯定地说:“我爸说,当时公司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夏秋白吐出六万块钱,就愿意替他出具谅解书。可是夏秋白说把钱都输光了,银行卡里只剩三毛钱,一分都还不出来。最后,钱虽然没追缴回来,可公司还是出具了谅解书,这才没让他判的更重。”
石臻安慰司徒封:“这样说,公司也没亏待夏秋白,财务查账,总有一天要被发现,也怪不到你爸身上。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心慌。”司徒封抚着心口说。
石臻问:“去物控中心调查的主体还是夏秋白是吗?”
司徒封点头。
石臻继续安慰说:“那你就不要太担心了,估计是查夏秋白的时候,顺道查了一下当时接触过案子的人,指不定财务、我爸、夏秋白的同事,很多人都在被查的范围内,只是因为你那个朋友知道那是你爸,才特别挑出来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