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这个我们都会妥善安排,绝不会出纰漏。”罗先生开始下定心丸。
石臻冷笑,带着点不屑说:“这个计划我不想评价,只是想对你说一句,石氏集团是正规企业,不会用极端的方式去解决问题。”这话一出,就算是彻底拒绝了。
说了半天,说了个寂寞。罗先生内心吐槽,但还想再争取一下,便又要游说。
石臻冷淡地说:“不能拿一个麻烦去解决另一个麻烦,麻烦只会越来越大,集团和我个人都不会同意的。”
对方已经给了明确回答,罗先生没敢再说。他心里明白,石臻是不屑用手段的,今天全说了个寂寞。不过他也不纠结,人家给了明确答复,倒比模棱两可来得干脆。于是,他笑容挂起,反而有些轻松地说:“当然,这只是个建议,未必要落实的。”
石臻点点头,说:“我会按照正常的公司流程走,该怎么谈就怎么谈,谈不下来就走诉讼,大不了损失些钱财。”
“好的,好的,一切听您的。”罗先生点头不再勉强,脸上却露出了些许为难之色,像是有所担忧。
“放心,你也不过是个建议,应该也没真要付诸行动。”石臻漫不经心地说:“我且当听了个故事,听完也就算了。”
“是、是、是,麻烦您了。”罗先生明白石臻话里的意思,不参与,也不建议他们实行。
“好了,人送到了,我回了。”石臻起身,作势要走。
“吃个便饭吧。”罗先生跟着起身,客气地说。
“不必了,谢谢。”石臻稍稍客套几句,拒接了对方要派车送他去酒店的建议。
“对了,小聂路上没给您添麻烦吧?”一直没说话的罗太太忽然开口。
“没有。”石臻干脆回。
罗太太眼神闪烁,试探性地问:“他在歌口的事解决了吗?”
“解决了。”石臻点点头,给了她颗定心丸。
“那就好。”罗太太表情里显出欣慰。
石臻点点头,告辞离开。
罗先生陪着石臻往外面走,穿过花园,一路絮絮叨叨:“解决就好,解决就好。”
“他躲进芸城,也是因为在歌口惹了事,被人追杀吧?”石臻说。
“唉,你都知道啦。”罗先生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这孩子太冲动,他母亲为了赚钱,逼他去一揽酒店唱歌,他不愿意,结果被整个村子的人威胁。甚至村里的人还强行解除了他和平瘠所的身份关联,让他无所着落,逼着他去签契约。”
“还有这种父母?”石臻挑挑眉,忽然想到可怜的小狐狸,也是别破做了很久的涉念协约,就觉得高飏和罗聂在身世上还真的有些相似。
“所以,这小子为了泄愤,就……给整个村投毒,然后自己跑到芸城去了。”罗先生有些欣慰地说:“还好,这次回来,您都帮忙解决了,谢谢你。”
“你还挺关心他的。”石臻说。
“他从前是来我家做契约的,帮忙以我小儿子罗聂的身份,去处理一些事。” 罗先生眼中显出一些忧伤:“本来以为只是临时,但没想到他一来就是三年,也替我们做了很多事,我们家其实都蛮把他当家里小孩看待的。”
“他原名也叫罗聂?”石臻问。
罗先生摇头说:“不清楚,应该不是,不过这不重要,他以后都会叫罗聂了。”
“以后都叫罗聂?”石臻奇怪:“那您小儿子……”
罗先生苦笑,叹口气说:“哦,他呀,是我没教好,惹了许多是非,最后被仇家报复,打成了终身瘫痪,精神也不大稳定,现在一直住疗养院。我们经常会看他,但他已经不记得是我的儿子了。”
“这样。”石臻听着,并不想发表意见。
罗先生笑笑说:“反正他们两个年龄相仿,所以那个小孩就用罗聂的名字挺好的,三年了,他也习惯了。”
“准备让他住多久?”石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