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其琛回头朝那砖瓦房内望上?一眼,“案发现场做过搜证没有?”
“没有。”陈林说?,“我们一来就封锁了现场,然后在周围五百米做了搜证,案发现场您没到之前我们都没人进去,秦安也只是从?门口往里望了一眼,然后带着?老师进去认了个?人就出来了。”
“行。”魏其琛点头,他随即戴上?手套和鞋套说?,“我先进去看看。”
砖瓦房内有两个?小窗户通风,平房,前后有两道木门拿石桩抵住,由于是最老式的粪坑,所以排泄物堆积并没有一个?渠道流转或者被水流冲走的机会,门外?的气味闻着?就已经让人很不?舒服,内里倒更好,闷着?臭的人几乎快要晕倒。
地面铺的是水泥,一排蹲坑连个?遮挡的隔间都没有,厕所里总共是六个?蹲位,受害人在最中间的那个?坑,和她在一起的还有埋头认真做着?验尸工作的贺言昭,即便他这时是戴着?口罩,不?过魏其琛想,在这种地方,戴着?口罩可能?会更难呼吸吧。
于是小心?走到贺言昭身边,魏其琛轻轻蹲下一些,他轻声?问,“臭吗?”
贺言昭摇头,“闻不?到。”
“闻不?到?”魏其琛像是听不?懂,他虽然当初为了查勘现场所以特地学习了一些简单的法医学知识,但是,“你们以前上?公大,法医开学第一课不?会是把人关到厕所里先让你们丧失嗅觉吧。”
贺言昭也没正面回答,他只说?,“你现在觉得很臭吗?”
“臭是有些臭,不?过我还行,比这还臭的我都闻过了。”
“那不?就得了,比这还臭的我都闻过了,就这点儿臭,也还行吧。”
魏其琛抱着?手蹲在贺言昭的身边,他眼底像是惊喜,又像是吃惊,“这么厉害呢,我怎么记着?某些人第一次跟我出警的时候,看见个?人头就又哭又吐的?还顺了我半支烟走?”
“你别胡说?八道,我流眼泪是因为吐的太难受了,而?且那支烟是你自己塞给我的,又不?是我主动找你要,再说?一个?完整的人和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这有可比性吗?”
贺言昭确实很淡定,这间屋子内本来没有光线,但是外?头的大灯一拉起来,照的这厕所内也跟着?亮堂不?少,女受害者是脸面朝下,头发散乱一团,有血迹,贺言昭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将头发撩开后,还能?看见一道又深又长的伤疤,这该是致命伤,而?且是一刀致命,墙面上?溅有不?少血迹。
魏其琛尽量避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那蹲坑之下的东西,“身上?只有这一道伤口?”
“不?知道,还没检查到身体,不?过脑袋上?这道应该就是致命伤没错,你看伤口,至少这一刀在砍下去的时候人还是活着?的,刀口很准很深,而?且喷射出大量血迹。”说?完后,贺言昭遍抬头看了看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还按住的伤口。
“怎么了?”魏其琛问他。
“虽然我不?是做刑侦的,可是总有种很强烈的直觉。”
“什么直觉?”
“熟人作案。”
虽然在走进这间门之前,魏其琛单是看了陈林给自己的那个?本子,他就基本已经在心?里头敲定了是熟人作案的事?实,不?过这时候听见贺言昭这么说?,他便还是多问了一句,“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
“你看墙面。”贺言昭伸手指着?两人面前,也就是尸体背后的那堵墙。
“墙面怎么了?血迹,喷射状?正对凶手?”
“不?是。”贺言昭摇头,“说?真的,别说?女孩子了,我自己半夜出来上?厕所,洗手间如果?太黑的话我也会觉得不?太舒服,尤其是这间厕所还那么偏,这一路走过来踩着?枯树枝都是咔擦咔擦响,如果?不?是很熟的朋友或者亲人,单独是我一个?,我绝对不?会跑这么远过来。”
“可是。”魏其琛抛出自己的第一个?疑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案发现场的第一发现人,也是个?女生,她发现尸体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夜里九点二十五分,她都能?因为内急所以朝这边的厕所跑,为什么受害人不?能?呢?”
贺言昭愣住,“........................”
“这是第一个?点,第二个?,告诉我你为什么觉得是熟人作案。”
“第二点是因为,正常我们上?厕所应该都是背对墙,头对外?对吧,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了一下,受害人选择最中间这个?坑位可能?是因为这里不?管是路过前门或者后门的时候,都看不?到这个?地方,所以推测受害人可能?平时会比较注意自己的隐私一点,如果?她正在上?厕所,突然进来一个?陌生人,她肯定会抬头对吗?”
“嗯,肯定会抬头。”魏其琛认同这一点说?法。
“可是你看墙面上?的血迹,还有她头上?的伤口,她如果?是抬头的,首先凶手的凶器不?应该砍在她头上?,而?是会砍到脸上?,其次血迹喷射的形状,不?会呈现上?行状,而?是会下行溅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新预收是一篇校园文,《谁分低谁是狗呗》,有兴趣的宝贝可以在我专栏收藏一下下呀!
文案如下:
第一天同桌,第二天动手,第三天入学考试成绩公布大家都焉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