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就是一个机会。

就在这时。

东璃音突然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模样道：“因为我是女的，我能看的出来，她的心里有宇文戟，却没有你。”

她的心里有宇文戟，却没有你。

这番话，东璃音说的是事实，但也确实伤人。

孟扶歌的心思，公孙霁月如何会不知道呢？

如果不是因为她爱得太深，她也不会如此努力拼命地闯入危险的域境，差一点死在慕千雪的手里。

她更不会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嫁给宇文戟，和他一同行大道之誓。

所以如今，他在心底里所期盼的，所幻想的未来，也不过只是他的妄念罢了。

心里虽然早已想明白了一切，但是公孙霁月看着东璃音有些怜悯的眼神，顿时便有了一种心思被揭穿之后的恼怒。

他故意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毫不客气道：“所以呢？那又有何关系，一个人的心里，又怎么可能永远都只有同一个人，等伤透了，心死了，位置自然便空出来了。”

“你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东璃音对他的这个说法，到时十分的赞同，复又问道：“那若是让你选择，你愿意让她伤透心死，还是看她幸福快乐？”

公孙霁月回想起了曾经，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果断道：“让她幸福吧……前提是，那个人能比我更爱她。”

东璃音轻轻抚摸着他的尾巴，突然露出了一个甚是好看的微笑，道：“看来，你果然很爱她呢……”

这一句似乎是叹息，又似乎是感慨的话语，让公孙霁月怔了怔。

反应过来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东璃音这般未经世事的少女，都能看出来，克制才是深爱，当初的他，怎么就看不透呢……

“罢了，小丫头，给你一个告诫，不要轻易爱上别人，更不要爱上，心里藏着别人的人……有些人啊，他会藏一辈子……”公孙霁月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莫名其妙便对东璃音这般说道。

东璃音骄傲一笑，道：“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人配得到我东璃音的爱。”

这番话，二人都没有放在心上，淡淡一笑而过。

此时的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有些话……就是会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