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最近的那名羽林卫，直接便被顾娉婷呸了一身的口水。

被疯子吐口水，他自然是一脸嫌恶，却是敢怒不敢言，更何况他要怎么和一个疯子理论呢？

没办法，只能忍着恶心，悻悻地退了出去。

其余的人见到如此情况，自然也就懒得上去没事找事、自找麻烦了，反正那床板上一目了然，基本上一眼看去什么都看不出来。

羽林卫们纷纷退了出去，表示什么都没有而看到，林秦山虽然直觉怀疑孟扶歌有问题，但是终究没再多说什么，带着人去别处搜查了。

孟扶歌见他的身影消失，从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手臂从顾娉婷的手里抽了出来。

顾娉婷也没有挣扎，松开她之后，便又恢复了平静，但那双痴痴的眼神，却还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这样子，还真让人有些分不清楚，她到底是真的疯了，还是在装疯卖傻。

不过孟扶歌也不在意了，她立刻般开柜子，将里面的宇文烨拖了出来。

此时，太子殿下原本那身不染纤尘的衣服，已经灰黑一片，完全不堪入目了，整张脸亦是脏得都要看不清五官了。

孟扶歌也不嫌他身上脏，扛着他便往外走去……

顾娉婷坐在床上，一直看着孟扶歌离开的背影，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大小姐她……”春巧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无奈。

顾娉婷捂着脸，浑身颤抖，突然哭着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了……”

春巧愣住，惊诧的看着顾娉婷：“夫人，您不疯了？”

顾娉婷一边抽泣，一边道：“扶歌……扶歌她真的不是我的女儿……”

春巧闻言，脸上那一抹希冀之色顿时消散，无奈的附和道：“是是是……她不是……”

嘴巴上虽然在附和着，但心里却还是觉得是顾娉婷没有恢复，还在发疯，毕竟在她看来，夫人什么都可以想不起来，但是，她不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啊……

自从夫人疯了之后，大小姐好歹还知道回来看她，孟清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