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歌被惊艳到说不出话来，脑海中久久回荡着他微笑时的模样。

她怎么从不知，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会这么好看？

仿佛能净化这世间一切的污秽，驱散所有的黑暗与寒冷……

是了……

因为他从不笑，因为在此之前，这世上并没有什么人，会给他带来愉快。

他高高在上地孤独着，他享受万民敬仰的同时，却背负着更多……

再想起前世，他为她筹谋一切，却又默不作声时的样子，她才明白，其实他已经爱了她很久很久。

眼眶微微湿濡，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宇文戟没想到她会突然红了眼眶，竟是毫无预兆的，一时间倒是有些慌了神。

“夫人……”

他轻声说着，狭长的眸中，闪过一道紧张之色。

分明只是简单普通的二字称呼，却是被他说得好似是什么肉麻情话一般，唇线抿得紧紧的，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孟扶歌表情顿时一变，展颜一笑，心满意足道：“我刚才，是觉得夫君笑起来实在太好看了，所以有些感动……”

她笑着凑了过来，那双笑吟吟的眼眸之中还闪着泪花，却满是幸福之色。

“你方才……唤我什么？”

宇文戟目光落在她甜笑着的脸上，右手轻轻拂过她眼角的一缕碎发，眼神竟有几分恍惚。

“夫君！”

孟扶歌哪里还会害羞，叫得真叫一个顺溜。

脆生生的嗓音，再配上甜丝丝的笑容，令他心头莫名一软。

曾经那空荡又冰冷的心脏，像是被一股暖流填满，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宇文戟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活下去。

因为在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便是守护她。

为了守护她，而守护这个国家。

手指插入她松软的鬓发间，他微微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