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倪尚离开,年未已还在狭窄的衣柜里分析她那番话。这么年轻但立场坚定的女人不多,尤其是面对情感问题时。现在流行择木而栖,互相攀比,但她不同,她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但话又说回来,女人把感情看得太明白也不好,那会让男人失去优越感。若是男方同样内心坚定倒也般配,但年未已怀疑徐启祥做不到。就像普通人得到一件珍宝,往往会痴迷到入魔,内在原因无非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但又想据为己有。倪尚对徐启祥来说,过于完美了,这种不般配会不会带给他压力呢?
年未已摸摸下巴,背部靠上衣柜门,突然背后一空,仰面朝天摔了出去。
魏子虚房间的天花板很白,光线明亮,可是魏子虚脸色就不那么明亮。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年未已:“你怎么躲在衣柜里?”
年未已困惑地问:“你觉得我刚才从衣柜里出来比较好吗?”
魏子虚的内衣裤本来整整齐齐摆在收纳盒里,被年未已带出来不少,撒了一地。年未已把盖在他脸上的内裤拿下来,看了一眼,惊喜地说:“你也穿CK!”
魏子虚:“滚出去。”
“别这样吧,我是有正事要跟你说,之前吃你做的饭被恶心到了就忘记了。”年未已爬起来,很做作地整理了一下裤腿和背带。他抬头看见魏子虚手里还拿着倪尚送来的烟,问道:“你抽烟?”
“不抽。”魏子虚随手把烟扔进垃圾桶。
“我真没想到你会被甩,真新鲜,你别太沮丧哦?”年未已毫无诚意地安慰魏子虚。
魏子虚无所谓地说:“用力过猛,再说两天时间有点短,我对她不够了解,拿不下来也正常。”
“哦,难得倪尚说的那么在理,你根本没听进去啊。”年未已说:“我一直忍着没问,你这手怎么搞的,我从来没见过指骨骨折这么严重的病例,不像意外受伤,该不会是被人打击报复了吧?”
魏子虚的手白皙修长,但左手骨节突出,变形严重。刚才年未已偷偷观察魏子虚和倪尚调情,很难不注意到他这只手。魏子虚只扫了一眼,淡淡地说:“被人踩的。”
年未已:“被人踩的?你没告他?”
魏子虚:“我没法告他。”
“为什么没法告他?是案件过了追诉期还是那人失踪了?”
“你不是说有正事要告诉我吗?”魏子虚不耐烦地说:“那就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