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未已上了车,魏子虚探过身子去帮他关门,谁料年未已反应过激,警惕地退到角落:“现在不行,大白天呢。”
这人也太麻烦了吧?魏子虚无语地坐正,发动引擎,同时问道:“你从哪儿听说包养这事的?”
年未已爽快地说:“因为你开豪车,还长了一张被包养的脸。”
“谢谢。”魏子虚姑且把这当成夸奖,“车是我哥哥的,他想换新车就把这辆旧的给了我。还有,我和我的男女朋友们是平等的恋爱关系。”
“哇,还真有人能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话......”年未已喃喃自语。
“你是约翰逊教授的课上坐我旁边那人吧,你叫什么名字?”魏子虚边开车边问。
“哦,我叫年未已,你叫我Neo就行了。你这不是记得我吗,那刚才还装作不认识,你是多想引起我的注意啊?”
魏子虚住口了。
“不过说到约翰逊教授的课啊,昨天课上他分析歇斯底里症的病例根本没讲明白,引用的创伤场景说服力不大,我正准备今天跟他讨论这个问题......”
魏子虚发现,年未已只有在谈及专业知识时靠谱,魏子虚没有弄懂的问题他轻而易举就找出病灶,难怪他的同学都狗腿地叫他“年学霸”。
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魏子虚和年未已只聊课业,竟意料之外的投机。到达目的地,魏子虚熄火下车,年未已想到自己勾搭到了观察目标,心里美滋滋,推开车门要下车,身体却无法移动分毫。
“救......救我......”魏子虚听到呼救,转身看到年未已身体僵直,脸色青白,还以为他哮喘发作或是有过敏症状,焦急地问他:“你还好吗?能站起来吗?”
“我......我被困住了。”
他把安全带绕着自己绑了两圈,结果安全带跟书包带绞在一起,解不开了。
“别动。”魏子虚俯下身,耐心地解开死结。年未已看他睫毛颤动,嘴角弧度优美,比美食更诱人。“噗——”可惜解到中途,魏子虚实在没崩住,嘲笑起年未已:“你要去蹦极吗绑这么结实!”
年未已跟在魏子虚身后回到一楼时,脑子里想起了第一次跟他搭话时的情景。十多年的时间,他不知道魏子虚都经历过什么,他只能确定一点,当初那个看到别人出洋相而笑到岔气的魏子虚,他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 你说你进过监狱?”出了电梯门,魏子虚不经意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