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玻璃走廊虽然单薄,但足够结实。
两人沿走廊观察一路,没看到缝隙,玻璃墙幕连成一体,厚逾一公分。况且他们手里没有破墙工具,只能望墙兴叹。
“没有出路,也没有退路,我们被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玻璃墙后生长着茂密植物,景色虽好却没有一个旅游团会过来。这种时候你知道该干什么吗,魏导?”年未已扶着墙问道。
“该干什么?”魏子虚看向他,不知道这是又唱哪一出。
年未已狡黠一笑,打开挎包,掏出一个单反相机:“该拍照留念啊!来来,魏导你站这边,摆几个pose。”
阳光从玻璃外照进来,被绿植打乱,在大理石里面投下斑驳树影,自带大片光效。魏子虚回过味来,这里是整个大厦最适合拍照的地方:“你小子,不会是专程过来拍照的吧?”
“不然呢?现在也没有事情做,不管能不能出去,这里的景色都是绝景了。而且魏导你长得好看,可不是用来孤芳自赏的,应该及时留下影像造福大众。”
魏子虚觉得有道理。
年未已调试好参数,模特就位,两人在玻璃走廊上拍起了写真。
周僮走到自己门外的小阳台上散心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在人人自危的DEATH SHOW中,那两人正专注地拍写真,还不忘商业互吹。
魏子虚发挥稳定,镜头感强,年摄像师非常满意,感叹不愧是娱乐圈人士,新手摄像师拍出来都不错看。他架起三脚架,想来张合影,魏子虚这时突然发问:“director说玩家们都不干净,你犯过什么事儿?”
年未已抬起头,魏子虚如果想知道早就会问,突兀地提起这茬,让他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配合地回答:“可能是因为我以前给一个议员治疗,被他竞争对手骗去了记录。警方以故意泄露个人信息为由拘留了我,在这期间没人能给那个议员作证,他被对手攻击说有严重的精神问题,最后落选。”
魏子虚鄙夷地说:“‘骗’走记录?难道不是你故意泄露给别人,因为觉得病人没资格当选吗?”
魏子虚的语气很奇怪,他平时说话不会这么有攻击性。年未已循着他的引导,话中也带上了怒意:“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做错了?一个精神病当上州长,最后还不是民众受害,我避免了那种结果。”
“哼,”魏子虚不以为然:“你还自称医生,其实根本就没把你的病人当人看。难怪别人说都说‘心理医生不是真正的医生’。”
“就事论事,别自己胡诌。”年未已逼问道:“那你呢,能比我好到哪去?”魏子虚很欠揍地一耸肩:“无可奉告。”
“你脑子有病。”年未已甩下这句,气冲冲地收起三脚架往回走,注意到周僮正往他们这边看,与他视线对上,她立刻转身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