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临舟市局 苏一恒 3255 字 2022-08-30

李允彬看着老大抛下这么一句,反手把□□插进枪套,大步跳出监控车的背影,感觉简直非常酷炫了。

然而不到两秒钟后,全一峰的脑袋又出现在了车门口。他先是对着季教授语气慎重地说:“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绝对不离开这个车厢。”而后紧接着朝李允彬喊了句:“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就把你吊起来。”

李允彬在老大再次离开的背影后默默地做了个鬼脸。

第70章 证据确凿

全一峰他们这一把算是赌对了。

不过也可以用更加科学的理论解释为,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完美犯罪,也就是俗话说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们一众刑警队员在万能的物业的掩护下进入刁在理家门的时候,租客和李静娴都正在客厅里。在开门之前刁在理有从猫眼里观察过门外的情况,由于当时警员们都躲在楼梯间的门后,所以刁在理的防备意识没有特别高。只是开门之后,见到众多荷枪实弹的警员如同变魔术般地闪现在眼前,刁在理一时竟傻了眼。倒是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李静娴先反应了过来,不等带头的警员说明来意,她猛地起身,直往里屋冲了进去。

但她的反应力怎么比得上训练有素的刑警。还没冲进卫生间,便被紧追其后的警官给摁倒在地。

李静娴还在全一峰的压制下做着无谓的挣扎,王富和于建海已经非常默契地进入卫生间进行搜查。很快,他们便在一个秘密隔间里找到了一包形似冰糖的透明晶体,粗略掂量大概得有四五百克的模样。

“刚刚缉毒科那边回复了,确定是□□。”李允彬举着手机跑进1203房,等关上了房门,他才对屋内正在做现场取证的众人说道。

大伙儿听了李允彬的话,都松了口气。

李静娴和刁在理被悄无声息地押解回了市局。留下来搜查的人,原本还有点担心李刁两人行事谨慎,他们万一找不到有力的证据,这次行动就比较难向上面交代。李允彬带来的消息让大伙儿都放下心来。单是非法持有大量毒品这一条罪名,也足够让两人牢底坐穿了。

“老大,那我们现在就差找到证明那个阿古佬是被他们俩注射过度毒品死亡的证据了。”方芳拿着一个新的证物袋,喜气洋洋朝全一峰走过来。

“还有赵田炳夫妇的下落,还有地下医疗的策划者,还有切除刘辰浩肝脏的主刀人,还有证明嘉东殡仪馆分尸案的主犯也是被注射过量毒品身亡的证据,还有究竟是谁把殡仪馆员工给剁了、为什么给剁了,还有……,”

听全一峰就这么随口一说,把疑难问题罗列了一遍,方芳脸上的喜色逐渐黯淡了些。她吐了吐舌头,心想难怪还没到三十呢就已经十成十的老大模样,真操心。

等到他们悄然收队撤离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一点。正午的秋日晒得人懒洋洋的,小区里浓密的树梢上偶尔传来一阵哗哗的风声。除此以外,这个安静的住宅区对刚刚发生在其中的惊险一幕甚是无知无觉。

按照刁在理的供词,他自然是对自家卫生间里那一斤重的毒品毫不知情的。不过这问题不大,因为大队侦查员已经在□□的外包装上找到了微量的人体皮屑组织,经过DNA比对,确认是阿古佬留下的。

然而李静娴那边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警官们,我只是到朋友家坐坐,至于他家为什么会有毒品,我是真的不知情。血检尿检我都愿意配合你们,我自己是绝对不会沾染那些东西的。我也希望你们尽快把真相查清楚。”李静娴坐在审讯室里,神态自若,语气平和,就跟她真的只是去刁在理家喝了杯咖啡一样。

负责审讯的警员皱了皱眉,不知道隔壁那位先生如果得知这女的独善其身的姿态,会作何感想。

审讯员问道:“那你刚才在见到警察进门的时候,为什么要慌张地往厕所方向跑去?”

“因为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拿着枪的人,非常害怕,下意识地就想躲起来。但我对刁在理家不是很熟悉,当时也没有在意自己是往哪里跑的。”李静娴依旧保持着不疾不徐的语速。

“李静娴女士,作为一名护士,以你的收入水平,请问该如何解释你名下的两套价值好几千万的豪宅?”

“这位警官先生,首先,我觉得您不应该对护士这个职业抱有偏见,其次,这是我个人的财务问题,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为了避免我的讲述会令大家产生什么误会,我希望你们可以等我的律师过来之后再跟他详聊。”

“好,那接下来,你能跟我们说说你的父母,包括养父的事情吗?”

进入警局以来,李静娴的表情第一次有了些微的变化。她自我调整了一下,嘴角翘了翘,说:“你们既然已经调查过我,想必也已经清楚,我是一个遗腹子,我妈带着我嫁给了我的养父。她在我6岁的时候死了,我的养父在我10岁那年也病死了。”

“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这个重要吗?”李静娴紧接着反问道。明明是坐在犯罪嫌疑人的位置上,但从她那微微上扬的下巴,透露出的却是高高在上的姿态。

“根据当地警方的档案记录,你母亲当年是注射□□过量致死的。”

隔间的单面玻璃后,凌菲菲的脸上静悄悄地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

“所以你母亲的死对你造成的影响,或者说阴影,跟近期临舟市两起受害人怀疑被注射过量毒品而死亡的案件有关是吗?”

“笑话,我怎么会去碰那么肮脏的东西。”李静娴似是强压下了心里的怒气,语气变得十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