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依念是个逃学大王,之前上公立校时就因为旷课次数太多而被劝退。上了私立变本加厉,仗着自己是老爹砸钱进来的,只要一逮着机会就翻墙逃出去直奔网吧打游戏。班主任已经分别在不同的网吧里找到过他三次,这一次看他又两天没回来便直接告到校长那,建议把这孩子给开除。
赵平生一边给陈飞打电话,一边让苗红通知管片派出所出动警力寻找简依念。陈飞接到消息立刻又通知组员,让他们放下手头的活先紧着找简依念的事儿,结果弄出罗家楠整整一上午的炮仗脾气。
“晚上回来再继续!”
出门之前,罗家楠把祈铭钉在墙上又啃了一遍才稍稍心理平衡了点。祈铭对此未作出任何评价——明摆着的事儿,罗家楠猴急成这样肯定不是为了让他在上面。作为一个学医出身的人,祈铭自然是了解男人和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事儿的理论依据。但理论归理论,实操又是另外一码事。他刚是被罗家楠外放的激素给催熟了,情话糊了脑子。冷静下来启动大脑里的数据库一分析,又觉得就这么豁出去躺下头还真不是个事儿。
可从理论上来说,再让罗家楠急刹车下去,早晚憋出毛病。
风风火火地处理完寻人事宜,罗家楠冲到法医办,甩给高仁二十块钱,抬手朝门外一指:“去,上对街那个饮品店,喝半个小时东西再回来。”
高仁对罗家楠今天一点就炸的状态已有耳闻,赶紧拿钱走人。
“罗家楠你疯了?这是工作时间!”被罗家楠挤在办公室的角落里又啃又摸,祈铭恨不得抄起解剖刀杵他。
罗家楠才不管这个,咬着祈铭的耳朵说:“老子天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干活,随时都有殉职的可能,乖,抓紧时间,让我多亲几——”
举到鼻子尖上的解剖刀打断了罗家楠的话。他松开手,往后退开半步,讪讪地一笑。“我又不干别的,就亲几口都不成?”
解剖刀“当啷”一声被祈铭甩进托盘里。“工作时间,禁止享乐主义。”
“是是是,祈老师说的都对。”罗家楠认怂,使劲吸了口气,“那午休时间……”
祈铭的眼镜上反射过一道白光。
“晚上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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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个屁的家!
简依念没出现在任何一个学校周围已知的网吧里,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重案组全体出动,到简越的亲戚朋友、简依念以前的同学家里去找人。溜溜折腾了二十四小时,简依念的行踪依旧成迷。电视台发布了寻人启事,学校还通知了简依念远在英国的生母,告知她小儿子失踪一事。毕竟,简越一死,她现在就是简依念的唯一合法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