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的前一天,童琦起的比以往更早了一点,想着今天早点去学校和同学讨论讨论模拟考试的错题,结果刚推开楼道的防盗门,就感觉一阵寒气袭来,她呆呆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因为那个男人就站在楼道外,站在爸爸的车前,身体一抖一抖,伴随着惬意的呻.吟声,这一次,他还回头看了眼童琦,眼神迷离,双颊绯红。
恐惧感霎时铺天盖地地袭来,寒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童琦张大嘴巴,节节后退,接着她像逃命一样跌跌撞撞往楼上跑,厚重的羽绒服刮在楼梯扶手上,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自己每天六点四十去等校车,十点下晚自习回家,而且她确定她不认识这个男人,可是他竟然能从小区后门的小路一路摸到小区里,并且精准地找出自己住的楼栋,细细想来,或许自己每天十点钟被这个男人尾随而自己却丝毫不知。
童琦双腿软的像面团,她听到了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冲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将自己拖下楼。
她伸手去抓楼梯扶手,一边哭一边挣扎着想往上起。
一双灰白色的板鞋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就这样静立于此。
童琦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尖叫一声,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邪力,她一个猛子站起身抓住那板鞋的主人闭上眼睛就是一通乱打。
“姐?!姐!你干嘛!”脸上冷不丁挨了一巴掌的男孩惊诧地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女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童琦这才壮着胆子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与自己极其相似的脸。
当时的童嗣还在读初二,少年还未完全长开的身形略显单薄,看起来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但即便如此,对于童琦来说,他也是现在唯一能解救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她牢牢抓住了童嗣的手,扑到他怀中,嚎啕大哭。
在童嗣从他姐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听出了大概后,二话不说就从书包里掏出棒球棍,将他姐护在身后,慢慢往楼下走。
推开楼道口的防盗门,童嗣人还没出去,棒球棍先戳出去一截,在半空中试探性的挥舞两下,接着小心翼翼探出了头。
跟踪狂早就不知跑到了哪里去,唯一留下的罪证就是爸爸车门上的污秽。
童嗣低咒一句,将棒球棍揣进书包,一把拉住战战兢兢的童琦,低声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一起出门,放学我会去接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个小大人,以至于令童琦产生了这个人才是哥哥的错觉。
“然然,你为什么会带棒球棍啊。”出于好奇,童琦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我参加了学校的棒球社团而已。”童嗣的回答简洁又有说服力。
童琦信了。
只是,这孩子的社团活动是不是太频繁了点。
下了晚自习来学校门口接自己,他拿着棒球棍;
自己参加高中毕业酒会,他拿着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