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傅怀禹一直对储荣横竖看不顺眼。
原来究其原因就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的这个答案。
或许自己早就明白了,但一直在潜意识中告诫自己不能多想,想得太多对储荣或是对傅怀禹来讲都是不公平的。
妈的,自己为何这么有魅力,原来太吸引人也不是件好事——
这事一旦明了了心里就跟长了个疙瘩一样,特不舒服,注意力总是不自觉的被带歪。
祝玉寒和童嗣二人到了小区,从物业管理室查询近几月的物业缴费名单,一张一张查,查着查着,祝玉寒竟然看到了储荣的名字。
再仔细看看,不是储荣,而是诸栄。
他叹了一口气,而一边的童嗣适时拉了他一把:“祝队,你看,这里有一张缴费名单上写是杨敏杰的名字。”
祝玉寒一听,忙凑过去查看。
他记下这张缴费名单上的户号,又从物业这儿查到了房东的联系方式,通知房东前来开门。
房东一见警察就直呼倒霉,说自己当时觉得他是学生把房子租给他他不会乱搞,结果倒好,要是让别人知道这房子以前住过杀人犯精神病,这还有谁敢租啊。
说着,房东打开了大门。
屋子里很暗,所有的窗子都被窗帘遮了个严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这房东赶紧拉开窗帘打开窗子通风透气。
几人来到杨敏杰的卧室,一开门,一股微臭散发而来。
几人走进杨敏杰的房间,打开灯,这房东还骂着这臭小子肯定是把臭球鞋臭袜子随手扔这儿了,还说什么一定要让他的家长赔偿自己的精神损失费。
只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臭鞋臭袜子。
祝玉寒循着这轻微的臭气闻过去,却发现臭味是从衣柜里飘出来的。
他和童嗣对视一眼,两人点点头,猛地踹开了衣柜。
房东都傻眼了,忙过去拦住二位:“这柜子没锁,您拉开不就行了,踹坏了您赔啊。”
在一堆老土又寒酸的格子衫下,一只骨灰盒方方正正地摆在那里。
房东一瞧,吓得心脏都差点停跳,他哆哆嗦嗦指着那只骨灰盒子:“这,这小王八犊子,别让我再见到他,不然手都给他打折。”
骨灰盒周围散落了些湿黏的黑土,他们将盒子搬出来,收集好泥土打算同当时在死者董霖身上发现的泥土做个土质对比。
骨灰盒上贴着张黑白照片,正是当时坟墓被挖了的那位师大教授。
除此之外,他们还从冰箱里发现了盛有血液的玻璃瓶,以及一大袋针管,并且在杨敏杰的床上找到一本有关“黑弥撒”的记录本。
祝玉寒掂了掂那本本子,冷笑一声:“我看这小子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
二人同房东到过别后火速赶回警局,祝玉寒把收集到的证物往周晓冉手里一塞,道:“你现在去一趟研究所,请他们针对泥土以及血液同受害者做个对比。”
周晓冉愣愣地点了下头,拿着证物就往卫生间走。
“干嘛去。”祝玉寒喊住她。
周晓冉心不在焉地“啊”了声,转身往外走,走一半又折回来:“您刚才说什么?”
“你这丫头怎么像丢了魂一样,我说让你去研究所,找储荣他们根据这泥土以及血液与受害者董霖做个对比。”
周晓冉钻进证物袋,小声喃喃道:“确实是,丢了魂……”
说着,就要往外走。
祝玉寒拉住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