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多么亲昵美丽的称呼,如果真的对她恨之入骨,是不会在潜意识中还在喊着对她最亲偎昵称的吧。
是了,昨晚去美院也只是想和悦悦心平气和地谈一谈,试图挽回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但一直等到十一点,眼瞧着宿舍门禁时间到了,想着或许今天悦悦没有来美院,打算先回去,明天白天再找个好时机同她认真谈谈。
但是最终等来的却是她死亡的消息。
审了一下午有嫌疑的学生,审的祝玉寒口干舌燥,但他们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那个目击的女孩,她的母亲却一直以她情绪不稳定为由拒绝警察的传唤拜访。
而现在,现场留下了脚印的女性可以排除嫌疑,因为单联悦身高172公分,算是女性中比较突出的身高,一般女性身高在158-165之间,这个身高在要想在她呈站立状态时大力砍掉她的脑袋何其不易,难不成,凶手是个一米八以上的女性?
但是身高和鞋码有关,一般个子高的女性鞋码也大,祝玉寒他妈身高158,鞋码36码,童嗣他姐也算是比较高的了,身高168,但鞋码也只有38半码,而现场发现的最大鞋码也就39码。
要么是凶手光脚作案,要么凶手是个矮个子男人,为了作案还特意穿了女鞋。
而且就胡昊凯所言,单联悦几乎每天都是泡在美院,经常是临着宿舍十一点半门禁前才赶回去,所以,凶手是比较熟悉她的作息,这样看来,绝对是有备而来。
现在如果把案件的疑点简单总结一下就是:
五芒星、裸.体、女神像。
这三点是凶手有预谋的,会是代表着什么呢,想不通。
就在祝玉寒冥思苦想之际,内线电话打了进来。
祝玉寒瞟了眼来电显示,见是辖区派出所打来的,似乎是从警多年敏锐的犯案直觉,他心道不好,然后接起电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
还是老师大,只不过这次换成了音乐学院。
他们赶到现场时,发现这次死的是名男性,名叫董霖,音乐学院民乐系的大二学生。
死者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身上衣物同样被剥除,腹部也被刻了一颗五芒星。
据发现尸体的音乐学院辅导员廖老师称,今天他一大早过来给学生录入比赛排名,中途尿急,去了趟卫生间,结果就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发现了董霖的尸体,他当场吓得尿失禁,赶紧报了警,在警察来之前还回去换了条裤子。
祝玉寒内心非常嫌恶,但又不好意思明着表现出来,只好假借勘察现场之意戴好口罩,拉起警戒线钻了进去。
“怎么样。”他冲还蹲在死者身边检查尸体的储荣问道。
“切割尸斑皮肤处有出血点,即两侧性尸斑,死亡时间在六小时到十小时之间。”
祝玉寒点点头,四处环望一圈,发现音乐学院的大楼里也没有安装电子监控。
“人家美院要搬离所以摄像头给拆了,你们这学院又是为什么没有摄像头。”祝玉寒语气不怎么好地问道。
现在这个社会,没个摄像头会造成多少麻烦,这些人怎么就是屡教不改呢,吃亏都不带长记性的。
辅导员不好意思地笑笑:
“说来惭愧,美院要搬老校区,音院的领导就坐不住了,也要搬,因为最近要给新教授分房子,你也知道,老校区在市中心,那边房子多贵啊,新校区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房子白送人家都未必要,所以他们也想跟着去老校区,闹了一段时间学校才答应下来,也准备搬了。”
祝玉寒一听脑袋就大了:“你们学校还有哪个学院要搬的,一气儿说完了成么?”
“没了没了,老校区也没那么大地方啊。”
祝玉寒翻了个白眼,再懒得理他。
“这是什么。”就在祝玉寒忙着勘察现场之际,一边的王法医突然小声说了句。
众人循声望去,见王法医手里捏着一搓泥土,正聚精会神地观察着。
“有可能是学校花园或者草地里的土吧。”廖辅导员插了句嘴。
王法医把泥土装进证物袋:“拿回去检测下土质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