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寒将车钥匙塞进童嗣手里:“你来开,去南山病院。”
车子驶过高速公路,童嗣加大马力将车子开到一百二十迈。
祝玉寒倚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突闻一声巨响,车子随之一个急刹车,巨大的刹车声刺痛耳膜。
祝玉寒惊醒,惊恐地望着童嗣。
“撞……撞到东西了……”童嗣咽了口唾沫,赶紧下车查看情况。
一条四肢错位,浑身是血的马犬卷在车轮中。
“你怎么回事!”祝玉寒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对着童嗣一声怒喝。
“突然从一边树林冲出来的,我没刹住车。”童嗣惊魂未定,喘着粗气,望着那条惨死的狗。
祝玉寒甩上车门,从后备箱拿出尸袋,看了看周围,四下无人。
“先把这狗的尸体装进尸袋,找个地方埋了吧。”
童嗣愣愣应了声,戴上手套,将马犬尸体从车轮底下扯出来。
倏然间,童嗣双手顿住,那狗的尸体应声落地。
“你还发什么呆,快一点。”祝玉寒不耐烦催促了声。
“祝队,这狗的尸体不太对……”童嗣压低声音,蹲下身子凝神查看。
祝玉寒闻声凑了过来,循着童嗣手指之向看过去。
在这条马犬腹部无毛的地方,长满大大小小不明疱疹,疱疹呈水球状,并且在每一颗疱疹中还有肉眼可见的肉虫在蠕动。
马犬的眼睛布满血丝,瞳孔紧缩。
祝玉寒只觉反胃,转过身子摆摆手:“先抬上车,兴许是生了皮肤病,太恶心了。”
童嗣强忍反胃,将马犬的尸体装进尸袋,扔进后备箱,检查了下车头,发现保险杠有明显凹进痕迹。
“车子开慢一点,幸好这次只撞死一条狗。”
“祝队……”童嗣双手微颤,寒冬腊月里额间冒出丝丝细汗:“您,您来开吧……”
祝玉寒将他从驾驶室拖下来,发动引擎:“你该庆幸没有撞到人。”
突发车祸,导致二人将近十一点才到达南山病院。
见童嗣还是一脸恍惚,祝玉寒拍拍他的肩膀:“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走的时候我去喊你。”
童嗣怔怔点头,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
出示了警员证,医生领着祝玉寒来到一处偏院,打开铁门。
寒气迅速侵蚀而来,祝玉寒下意识抱紧双臂。
“这就是罗太太。”医生介绍道。
“多谢通融。”祝玉寒连连道谢。
医生关上铁门。
祝玉寒望着那个背对自己坐在角落里的女人,犹疑半晌,缓缓走过去。
女人被约束带缚在椅子上,从背面看去,女人满头白发,但腰板挺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椅子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