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朗看向窗外,原本很有烟火气的街道,现在被冰雪覆盖,一个人都没有。他回想无数次,他漫步在人潮汹涌的街头,恨不得除他以外的人全都蒸发,又或是逃出钢铁森林,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可能是湖边小屋,又或者干脆隐居山林。
这是所有在大都市里打拼的青年都会萌生的想法,但往往只是一瞬,他们深知隐居需要的不光是财富,还有一颗无畏寂寞的心。而绝大多数人两者全无,所以都只是说说。
徐明朗想到一星期前的自己,还在为了日复一日的生活感到厌倦,一转眼就陷入了这个可怖的幻境,要为了生存下去而努力。
窗外雪色苍茫,徐明朗喃喃自语:“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想念那种麻木不仁的生活。”
现在的莹莹会在哪儿呢?是不是也在这个冰封的世界中期待他的来临?
徐明朗不知道。
一想到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了,生死不知,他就止不住的心酸。
这种心酸劲让他想到经过护士台的感受......
当时他以为这一局是为他而设的,心里还十分忐忑,但赵东祥用死亡证明了,这局不是他的轮次。
越想越乱......
他合上眼抚慰突突直跳的脑仁,耳垂却被人捏着搓揉。
周雪荣边揉边问:“那么多耳洞,怎么不戴耳钉。”
徐明朗闭眼说:“上学时候打的,觉得酷,戴着玩过。”
“现在不戴了?”
“嗯。”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