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放开他吧。”
警员这才悻悻的坐回去。
徐明朗没有爬起来,而是趴在地上反复念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小警员坐在后面嘟囔一句:“就这还鉴定什么啊,丫就是一神经病......”
康教授态度却不受影响,认真询问:“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是’假的’,这个世界也是‘假的’呢?我能问你下,你对真实的定义是什么吗?”
“真实就是一切最原本的样子……”徐明朗趴在地上,石板地又冷又硬,他能看到康教授闪亮的皮鞋,还有余光里移动的蚂蚁,过来会儿才喃喃道:“但如果连那也不是真实呢......”
傍晚五点半,两个警员准备把徐明朗押送回拘留所,站在走廊和康教授告别。
“今天辛苦您了。”高个儿警员嗓子有点哑,一张嘴就是烟味,估计一下午在外面没少抽。
负责做记录的警员说:“辛苦辛苦,刚才吓着您了吧,这些人杀人都干得出来,犯疯也都是常有的事。”
另一名警员忙打圆场:“人康教授什么样的没见过,就属你见识多?”
做记录的警员讪讪的笑着。
康教授顺了顺风衣前襟,礼貌而克制的笑了笑,说:“那就不叨扰二位了,明天我会准点过来的,都辛苦了。”
他前脚刚转身,又顿了一下,回头对被擒着徐明朗说了声:“我们明天见。”
两个警员都有点傻眼。
见徐明朗不说话也不抬头,康教授也丝毫没有尴尬,眯起眼对两个警员笑了下,走下楼梯。
也就是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徐明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