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
“没事。”周雪荣把左手藏在身后,又补充道,“只是看着吓人。”
“那也得找个东西包一下,不然会感染。”徐明朗说着拉开外套,看着里面穿的卫衣,表情僵在了脸上。
电影里演的撕衣服包扎全是假的!
周雪荣不慌不忙卸下背后的长条布袋,然后从里面翻出了一卷绷带,一小瓶红药水,无视掉徐明朗目瞪口呆的样子说:“帮我拿一下。”
徐明朗这次没问周雪荣“为什么随身带着这些东西”,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再者说周雪荣会受伤也是因他而起。
只能把所有疑问都咽回肚子里。
徐明朗手里捧着瓶子,看着周雪荣开始脱外套,露出里面单薄的卫衣。
周雪荣把左边袖子撸起来,用牙咬着肩膀处的布料,用鼻音示意徐明朗往上头抹药水。
左手掌心上已经是一团烂肉,被半干涸的血糊得看不清伤口在哪,手腕和袖口也全是血,顺着一直淌到手肘去。
徐明朗光是看着眼更酸了。
没有棉签,也没有医用棉球,他只好往上头倒红药水。
周雪荣面不改色,拿起绷带往手上缠,动作又快又狠,借着牙齿撕开绷带末端,又打上了结。
徐明朗知道这是止血的基本操作,但从周雪荣不断起伏的胸脯也能看出,他是真的疼狠了。
“谢谢你。”徐明朗说。
周雪荣穿着粗气,摇摇头。
徐明朗心里是万般思绪在奔腾,尤其是周雪荣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实在是君子之风。他知道周雪荣不一定是抱着“君子”的心态这样做,可换做是别人,即使是交情里混杂了别的心思,也不可能为了对方受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