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文嗤笑,“拖出去看着, 剩下的人跟着红捕快再次进去查看!务必将这地下给我翻个底朝天!”
“是!”
红卿瑞却没动,而是拱手道,“大人, 先把下面的人带上来安顿好吧。”
顾长文想了想,“钱和接人出来, 其余人跟着你下去搜查。”
“是!”
转眼,天便亮了。
待蓝豆米急急忙忙赶到清河村时,清河村整个村子都被封住了,官兵将村子的出口死死守住,只许进,不许出。
周边的村子的人见到这样的动静, 都守在外面张望着。
“大人在祠堂设堂,红哥让你直接去找他。”
一见到蓝豆米,那守村子的人便这样说道。
蓝豆米笑了笑,道了声谢后,便赶忙去往祠堂。
顾长文面色铁青的看着手上的草图,这是红卿瑞根据地下的格局画出来的。
任谁也没想到,清河村的地下有着和村子一般大的地牢。
除了关押人的地方,还有三个让人发指的牢笼。
第一个是放着如那具尸体哥儿一般,没有了双手和脸庞的尸体牢笼;第二个则是女人被挖去双眼、剥开肚子后的尸体牢笼,第三个是一些未满十月胎儿的泡酒坛。
这三间牢笼的每一间都比关押活人的地方大,那些尸味、腐烂味、血腥味令人作呕不已。
至于村长陈实的堂屋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怪味,也是因为那堂屋的地下放着近一百坛的胎儿酒。
如今整个清河村大大小小的人,都被顾长文押到了祠堂。
他本想回衙门审案,可是在听完和看完那些东西后,顾长文没法忍到回衙门。
啪!
周围没有惊堂木,顾长文直接抄起祠堂角落的锄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丧心病狂!”
他咬牙启齿道。
村里上了年纪、明知道下辈有错却没阻止的老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只有那周疯子昂首挺胸,脸上全是快意。
而除了这些老人外,便是村里一些年轻的哥儿、姑娘们不停的垂泪。
村里凡是满了十四岁的,没有一个脱离了村长的魔爪。
只不过他们没被杀,只是派出去接客。
但是只要有了孩子,都会在生下来后交给村长做成孩儿酒。
陈实与村里参与了此事的汉子跪在了最前面。
他听见顾长文的骂声后,头垂得更低了。
“红捕快,念给他们听听,”顾长文指了指跪在面前的村民,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祠堂中的牌位,“再念给他们的祖祖辈辈听听!”
“是!”
红卿瑞拿出一本册子,面无表情的冷声念道,“被囚者女,六十三人,哥儿七十八人,共一百四十一人,;死者女,三十六人,哥儿四十四人,共八十人;泡在酒中的胎儿共一百三十二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