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摇头：“我……刚才的试炼……”

“刚才那场试炼里的人果然是你。”

苏不语笑了。

白起摇头更加猛烈了：“不，我不知道是不是我。”

“我明明没有记忆，却做出了那些事情。”

红眸苏不语笑了：“那是因为在刚刚第二关，是我操控的你。”

“我操控你成为苏不起，苏不语的弟弟。”

苏不语：“第二关，你还是要我们自相残杀？如果要脱离那个美好的梦境，就要彼此残杀，如果时间到了，还没有杀死对方，我们两个恐怕都要下地狱了吧？”

红眸苏不语打了个响指：“聪明。”

程野歌不住摇头：“又是这一招，苏不语啊苏不语，你究竟是多么招人恨，竟让他总是逼着你和你的弟弟自相残杀。”

苏不语皮笑肉不笑：“我也想知道，我跟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红眸苏不语捏着空空的玻璃杯，用杯口抵着太阳穴：“我不是放你们离开了嘛，你们应该好好感谢……”

“不！”白起浑身都在发颤，“你在骗人！我，我虽然没有苏哥弟弟的记忆，但是，在第二关中，你分明要我将下了药的果汁给他喝，无论我怎么抗拒，你都要操控我的身体这样做，我只好拼尽全力，自己喝下了自己那杯。”

“如果注定要死一个人，那我情愿是自己！”

红眸苏不语“啧”了一声，也无所谓谎言立刻被拆穿。

苏不语低声问王座上的人：“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非得要我弟弟杀死我，非得要我杀死我弟弟？白起……就是我真正的弟弟吧？”

红眸苏不语翘起嘴角：“你说是便是吧。”

苏不语脸色沉痛：“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你们是如何哄骗我弟弟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在怪吾喽？”红眸苏不语莞尔一笑，“实话告诉你，这根本不是吾干的，大概你身旁这个平行世界的弟弟已经告诉你了，你和你弟弟注定要分离，注定要相杀，这可不赖吾，要怪就怪世界去吧，谁让你们兄弟二人都这么有天赋呢？让世界想要研究你们的阈值，看看你们究竟能承受多少苦难、多少压力，在这种环境下，又能成长多少。”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要脸道：“要怪就怪咱们太优秀了吧。”

我呸！

苏不语：“世界？被都推给他，这里不可能没有你的手笔！”

红眸苏不语站起身，血海一样的眼眸一眨不眨凝视着苏不语：“我与世界的区别大概就在于，他想要研究你，而吾想要你死。”

“哦，你肯定又要问为什么？”

“因为……”他露出恶劣嘲讽的微笑，“吾是个没人疼爱，又有人一心想要吾死的小可怜，吾也只好在你之前先动手了。”

红眸苏不语捏着高脚杯，在王座上狠狠一磕，高脚杯顿时破裂，透明玻璃碎片如同四溅的水花。

他手里只剩下残留的碎片——这就是他的武器。

他将玻璃碎片对准苏不语，“对你，吾不使用技能。”

即便这样，苏不语可能仍旧不是这个处在巅峰期的苏不语对手。

米小青急急忙忙道：“你在胡说什么，谁会想要弄死你，我们苏哥不会杀人！”

“会的，如果是吾，他一定会杀了吾的。”

红眸苏不语透过玻璃碎片看向苏不语，“吾已经尝试过了。”

他的声音委委屈屈，透着一股可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