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让彭岷则想起一个人,一个整天只知道节目效果的人。彭岷则顿觉火大,泄愤一般啃咬魏子虚的肩膀。
“嘶——”魏子虚肩上一热,烙下一排红印子,“岷则,你真是爱咬我。上次的印子还没消。”
“你欠我的。”彭岷则另起一块皮肤,重重咬了下去。
他这句话似乎戳中了魏子虚,加上高频率的肉体撞击声,莫名产生一种病态的情调,令魏子虚也趋于失控。他狠狠咬住魏子虚皮肉,牙关感受到他温热血液,没有抓住时机扭断魏子虚脖子,将会让他后悔一生。魏子虚在他怀中律动,沙哑吟哦,散发出难以抗拒的病态魅力,危险而淫靡。与魏子虚结合时,总给彭岷则一切都疯了的感觉。
魏子虚是瘟疫之源,他对魏子虚的感情渐渐被撕裂成两半,一半想要保护,一半想要践踏。
椅子上施展不开,魏子虚又是做起爱来不要命的类型,二人转战到彭岷则房间。深灰色双人床很宽阔,床上用品质地高级,彭岷则把被褥叠高,垫在魏子虚后腰,尽量让他这伤员少受点冲击,又能固定姿势,插得更深。
看魏子虚伤得这么重,彭岷则试图换成后入位,可是魏子虚钟爱骑乘位,喜欢由他来掌握节奏。彭岷则试了几次,都被魏子虚强行矫正回来。由此彭岷则发现,魏子虚体力真不是盖的,伤痕累累的情况下还这么耐操,说不清是体质过人还是生性淫乱。联想到他之前制服赵伦的那一套动作,彭岷则开始质疑魏子虚真实身份。一个生活安逸的程序员,怎么会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和耐受力。
不过眼下两人正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无暇思考这些。魏子虚身体并不敏感,属于正常范畴,持久力和彭岷则势均力敌,一做起来如同万里长征,终点遥遥无期。不间断的无氧运动,彭岷则的搭档又不注意劳逸结合,无怪乎每次发泄完两人都下不了床。
“呼——”魏子虚长舒一口气,趴在彭岷则胸上休息,全身汗淋淋的,发梢黏在后脖颈。
彭岷则也累得不轻,抱着魏子虚休养生息。
魏子虚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话:“岷则,你体力真好...下次来比赛吧,谁射得慢算谁赢,怎么样?”
“有什么用啊,这比赛......”彭岷则望天。魏子虚在贤者时间会犯幼稚,是他了解到的新知识。
“没啥用...但是你不敢比,因为你会输给我。”魏子虚耍赖皮地解释道。他转而又说:“没想到直播这种玩法这么有感觉,岷则,我家附近有个健身房,四面落地玻璃,我们在举铁台子上做,想想就很刺激。”
彭岷则笑了一下,右手搂住他的腰:“会被赶出去的。”
“我们还可以一起去逛王府井,挑个人少的时候,我知道很多有个性的店面。我的中学外面那条美食街,卖各种不出名的小吃,我们从头开始吃个遍。我还要带你去我的公司,我家,我常去的公园......”
彭岷则静静听他说,想象着他和魏子虚牵着手,一起走过光怪陆离的霓虹。
魏子虚侧躺到他身边,语速变慢,昏昏欲睡:“就这么说好了。等明天游戏结束后,一定要联系我......我想带你去的地方,好几年都走不完。我也想去你生活的地方看看......海妖出没的浅海,救生圈做的秋千,先生给小学生上课的那片草地......听起来远比我的生活诗意,岷则,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