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巧合而已。”魏子虚对他微笑。
陆予:“那倒也不是。我在找你。”
魏子虚微微吃惊:“找我?特地找我的人可不多。”
陆予笑了:“那我就不用排队了。”他态度谦恭惯了,玩笑话也要帮对方圆回来。
客套完毕,陆予直奔主题:“今天审判上,你说昨晚去了厨房,你在那里看到什么了吗?”
“嗯......”魏子虚想了想,“面包,黄油,海鲜披萨。橱柜被锁着,披萨只能手动撕,吃得我有点郁闷。”
“呵呵,好吧。”陆予干笑几声,“我是指厨房外面。其实昨天晚上,赵伦非要去找偷袭他的狼,拉着我在这片树林里搜索。如果你看到了,还希望你不要误会。”
魏子虚:“哦,这样。激光狼的武器是远程的,没必要近身接触他。所以袭击他的不是肖寒轻。那狼没死,难怪他会担心。”他又说,“不过你们两个为什么会一起行动?我以为你们关系并不好。”
“不,恰恰相反。”
陆予说着,信步向前走,直到湖泊边缘才停下来。他站在魏子虚面前,两人隔了五米远。簇新簇新的秋千架在他身后摇摆,是适合回忆往事的背景板。
“我和赵伦,从很小就认识了。我小学转学来中国,不认识汉字,中文也说不好。赵伦家境不好,小孩子嘴馋,他就有点小偷小摸的习惯,于是也没人愿意和他玩。我没有嘲笑他,经常带我妈妈做的便当给他吃,他每天吃的饱饱的,不再去偷小超市的零食吃,而且积极地教我中文。”
他长相平庸,但微笑时的温存气质却能滋润人心,那双眼睛是成年人少有的清澈分明,巩膜白得发蓝。他提到这些往事,脸上挂着和提到家人时一样的温暖满足,“他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脑子笨,在审判时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节奏,但是和他讲清楚道理,他是会明白的。他说话直,有时候可能冲撞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了。”
魏子虚不解:“我不在意。可是,如果你们这么熟,为什么在人前从来不接触,他还总是一副在欺负你的样子。”
“哈哈,在外人看来是那样的吗?”陆予笑容活泼一些了,“那是他想太多。我之前一篇水纹勘探的论文得了奖,往行政处升的时候,被管理层的领导驳下来。明面上说‘资历太浅’,但有人谣传说是因为我有一个小偷朋友,物以类聚。传到赵伦耳朵里,他便觉得像他这样的朋友会给我抹黑,于是在外人面前都装作跟我不熟。”
“那真是意料之外。”魏子虚回答说,“你找我是为了解释这个吗?我知道了。”
陆予说:“是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