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魏子虚这莫名奇妙的问题,她奇怪地看向他,后者眼睛盯着地面,眼神里似乎有模糊的怀念,像是寒冬里的湖水,里面冻结了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沉静而温柔。“你的白大褂里面,会穿什么颜色的衬衫?”
医院走廊,消毒水的味道。黑衬衫样式简洁,白大褂口袋里永远别着一支廉价的Zebra圆珠笔。
人群走走停停,拉长成一连串的光斑。圆锥形的树,拐杖糖和铃铛,曝光过度的背景里有钟摆的声响。
他站得离魏子虚那样近。
他说:
魏子虚,我会......你。
“看气温吧。”肖寒轻想了想,“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的声音将魏子虚拉回现实,“没,没什么。”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语气慌乱,掩饰一般,不似他惯常的游刃有余。肖寒轻仿佛看到这个男人出现了重影,一个彬彬有礼,虚伪空洞,另一个孑孓独行,木讷遥远。
从未失控,即是从未心动。
这是她唯一一次见到魏子虚失控。
“来选吧,参鸡汤还是排骨汤?”彭岷则正在和魏子虚一同敲定晚餐的食谱。
魏子虚苦着脸,知道不管选什么他都会抓一大把红枣枸杞撒下去,深深地对诈死计划感到后悔。“岷则,你不是说我不能吃油腻的吗?”
“别担心,你只喝汤,肉给别人。”彭岷则贴心地说。
魏子虚面露绝望:“岷则,其实我好得差不多了,不用给我食补的。”
彭岷则:“你知道你昨天晚上流了多少血吗?你的卫衣都湿透了,连带着弄了我满身血,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能恢复利索的。本来体质就不好,还嫌死得不够快么?”
这边魏子虚正千方百计地打消他的补血养颜计划,不远处的骆合听见他们的对话,突然面色一凛,从书本中抬起头来,镜片后的眼神风起云涌,眼珠转动,从第一天的行为开始细细梳理。
彭岷则离开后,他看见魏子虚走向休闲区,翻箱倒柜之后怀抱着各种卡牌棋盘,铺开一桌子,自己和自己对局。他思索片刻,打量四周,确定无人经过之后,他走到魏子虚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