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虚忍着疼痛,脸颊轻微抖动,伸出冰凉的手缓缓捋着她手背,“下次教训别人的时候,别摆出这么担心的表情。”直到女人消了气,他把那只小巧的手握在手心,认真地看着她说:“不然我的心脏就真的要开个窟窿了。”
肖寒轻嫌他碍事似地收回手,动作极快地包扎好,“没想到你个上班族身体还挺结实。我把绷带留在这了,下午再来给你换。先回去了。”
“嗯。”魏子虚乖乖点头:“有劳你了。”
等肖寒轻走到门边带上门时,魏子虚坐在床上冲她虚弱地摆了摆手:“审判完后好好睡一觉。我可没有值得女士失眠的魅力啊。”
“魏子虚,醒醒。”
“嗯?”魏子虚惊醒,迷糊地看向叫醒他的骆合。
圆桌周围一共坐了九个人,个人的位置还是跟刚来时一样,只是并不连贯,有些位置将会永远空缺下去了。今天的审判开始后,魏子虚已经中途睡过去数次,即使醒着注意力也不集中,嘴唇发白,整个人严重脱水。
骆合:“你再仔细回忆一下昨天晚上的细节,完整地讲一遍。”
彭岷则却先说话了:“骆合,这句话你都说了不下三遍了。”
“岷则,”魏子虚冲他笑了笑,示意他安静,“没关系,我知道骆教授担心我昨天晚上受惊,忘掉一些不起眼的细节,我会尽量把我看到的全都说出来的。”
“大概是八点半的时候,我在林山栀墓前做祷告。做完抬起头,一道激光射线擦着我鼻尖射过去。我想狼应该是要爆我头的,可是他准头不行,因为我一直站在原地没怎么动过,他还是射偏了。我马上反应过来这是狼的武器,而且是冲我来的,立刻转头向湖边跑,之后的彭岷则也看到了。”
“两个问题需要你说明一下。”骆合说:“第一个,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呆在外面?”
魏子虚:“朱腴和常怀瑾被杀时都在室内,我不觉得在室内比在室外安全。如果狼的武器受限于距离,反而在空旷的地方比较容易被发现。而且林山栀和我聊过几次,算是有些交情,我想去缅怀她,仅此而已。”
骆合不置可否,继续问道:“第二个,你为什么要往湖边跑,而不就近跑回洋馆求救?”
“咳咳,”彭岷则干咳几声,“狼是在洋馆里动的手,谁知道他跑回来会不会被埋伏。而且魏子虚也说了,武器都会有射程的,只是他脚力不好,没成功跑出射程。”
魏子虚心领神会地点头:“就是这样。”
下一个发言的是陆予,“昨晚魏子虚被救回来后,我和赵伦立刻去了他说的地方察看,林山栀的墓碑处和通向湖的树林里都有激光烧灼留下的黑斑,根据激光的划行痕迹,应该是从洋馆方向射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