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岷则本来觉得没什么,没想到魏子虚直直盯着他激凸,一眨不眨,一动不动,眼睛跟被苍蝇纸黏住了一样粘在他胸口,终于也被看出了一丝不自在,转身侧对着魏子虚,问骆合:“我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

骆合还没答话,魏子虚从对胸大肌的目眩神迷中清醒过来,转移话题道:“骆教授在大学里是教什么的?”于是骆合也配合地从这个台阶下,“哲学。”

“哦?”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让几人同时来了兴趣。魏子虚:“那骆教授一定很聪明吧,你最喜欢的哲学家是谁?”

聊到哲学,骆合周身的气氛轻松不少:“为什么会因为这个觉得我聪明啊。其实每位哲学家的著述各有千秋,要说最喜欢的...康德吧。我喜欢他对绝对理性世界的阐述。”

“嗯嗯,”魏子虚点头:“我对哲学了解的太浅了,只是随大流地喜欢尼采。”

骆合来这里后第一次微笑:“别这么说,尼采对现代社会影响很大。你要是随大流,就应该喜欢影视圈一个当红小花旦。”

“额,”彭岷则说:“我只知道马克思。”

骆合:“马克思恩格斯理论在国内传播的最广,是主流的哲学思想了。其实你们不要把哲学想得那么高深,对终极真理的追求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有体现。就好比一碗饭,农业是解决怎么得到这碗饭,营养学解决怎么把这碗饭做得更好吃,医学解决饭吃到肚子里人体的变化,而哲学解决‘人为什么要活着’......”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所有人表情俱是一凛。

彭岷则当先抢出门去,直奔二楼。魏子虚紧跟而出,几乎是一步三台阶跳上二楼。听到这声惨叫的人陆陆续续跟过来。惨叫是从朱腴房间传出的。彭岷则轻轻一推,门开了。

众人挤进她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床褥衣柜整整齐齐。有在地上爬行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彭岷则顾不上激烈跳动的心脏,刷啦一声拉开浴室门。只见朱腴头发凌乱,跪在浴室墙边,看见来人,哆哆嗦嗦地指向浴缸。

浴缸里,一只足展20厘米的大型毛蜘蛛缓缓爬出来。

“诶?你怕蜘蛛吗?”一个声音从人群后传出,魏子虚挤出一条过道,径直走向浴缸。“蜘蛛主要依靠足底触觉感受器,听力很差,不然你刚才这一叫,肯定吓坏它了。”魏子虚把左手摆在蜘蛛面前,右手轻推它腹部吐丝腺,蜘蛛顺从地爬到他手心里。他打开窗户,将蜘蛛放生。

“你不要害怕,虽然所有蜘蛛都有毒,但没有致命毒,被蜘蛛毒死的人多半是因为过敏反应。而且蜘蛛不会主动攻击人的。”魏子虚蹲到她面前,帮她把乱发别到耳后,安慰似地笑着:“刚才那只是地栖捕鸟蛛,国内没有,吓到你了吧?没事的。”

朱腴嘴唇发白:“你......你知道的真多......”

魏子虚说:“因为我养了一只,自然而然就知道这些了。我家的是海地咖啡蓝,刚蜕完皮是蓝紫色的,很好看,真希望能给你看一看。”

这时,骆合也赶到了,抱臂站在浴室外:“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