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忍不住跑林染背后去，化妆师这时候才对几人招招手:“快点过来，让我看看你们。”

林染他们没动。

绿衣服男人是第一个走过去的，熟练地递过去自己的头。

“书里说头发会堆积人的思想和记忆。”副本主人揉了揉那颗头，揪了他一根头发，在手指间搓了搓，闭上眼睛，很快道:

“你是个无法表达的人。你的外表让人忽略你的内心，于是你退化了表达内心的能力。”

“你最真实的秘密是恐惧，所有人的思想对你来说都是庞然大物，你害怕面对任何人。”

林染觉得这很神奇，因为他看出来了绿衣服的男人是个哑巴。

在季舒礼叫绿衣服男人“黑洞嘴巴”的时候，这人虽然没有反驳，但下意识的反应却是手语。

林染是个任何事情都观察很细致的人，其他人注意不到的小细节他都能找出来，所以他很清楚，副本主人说得话虽然晦涩，但却都是事实，绿衣服男人确实无法表达。

他推了推季舒礼，于是季舒礼第二个站到了副本主人面前，臭着脸被揉了揉头。

这次副本主人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头:“你不擅长说实话。”

“你渴望拥吻一切美丽，这是你恶的根源。”

林染啥也没听懂，他愣愣看着季舒礼。

季舒礼显然也没懂，只觉得化妆师在故弄玄虚。

林染一边嘀咕一边往前走了几步:“连信息都听不懂，怎么切和主题化妆……”

化妆师的手落到了林染头上，让嘀咕的他瞬间闭了嘴，他无法准确形容出来那是种什么感受，温柔地像母亲，却仿佛将林染的身体打开，把他的五脏六腑都安抚了一遍，异常舒服。

这次化妆师沉默了更久才开口:

“……丑恶的灵魂是你诚实的原罪，你是罪恶的解禁者，最保守的修士也将为你堕落。”

这一句林染就更听不懂了，而且也不像什么好话，但这一刻他也不在乎，被副本主人摸头比被其他人摸头还舒服一万倍，他现在只想呼噜噜噜睡一觉。

化妆师拍拍手，笑眯眯:“好了，现在化妆比赛正式开始。”

季舒礼皱眉，终于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不是说四名玩家，另外一个人呢？”

“都在这里哦，副本主人不给大家透露太多。”他视线还看着乌佐，“美味的小东西也可以和玩家一起进入副本吧。”

几人一起到了最里面的一间隔间，门打开，里面是一些拖把和垃圾桶，乱八七糟，等副本主人把东西挪开，最里面还有一扇门。

门打开，里面黑洞洞的一片，林染跟着人走进去，周围的景象瞬间转化，眼前出现了布满水渍的水泥地板，漆黑的走廊只有两间小屋子，屋子里面有一张化妆台，和一个发黄光的灯泡。

化妆间的门开着，桌面上的化妆品时不时跳动一下。

“比赛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头发会堆积人的思想的原句我忘了，是《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里的一段话的大概意思，因为不是原创需要标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