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随意回来了,一看到二姑姑哭哭啼啼,就觉得无趣,转身就想趁人没发现他赶紧溜走。
谁知道随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
“意儿回来啦,正好,快让姑姑看看。”
随意只好进来,一一行礼。
随安看着娘家侄子,心中满意,不能嫁给太子,嫁给侄儿也不错啊,亲上加亲不说,侄儿记在了长公主名下,从小在宫里读书,和皇上太子诸皇子们也是常见的,前途跑不了。
“意儿,你觉得二姑姑家的两个表妹怎么样啊?说给你当媳妇好不好?你是喜欢慧儿还是婷儿?”随安拉着随意,热切的说道。
随意有些无奈,“姑姑,我的亲事是父亲母亲做主。母亲说了,我年纪还小,不着急,等十八岁以后再说。”
随父没好气的拉开随意,和颜悦色的对孙子说道,“回来了,在家用晚饭吗?”
“不了,母亲让我去公主府一趟,我回来换身衣服就走。”随意说道。
“这样啊,那赶紧去吧,别耽误事。”随父拍拍孙儿的肩膀,笑着说道。
随意点头去了。
随父瞪了女儿一眼,“你再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以后别登家里的门!”
随安见状,又哭了起来,“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我家平儿他们怎么办?呜呜呜!娘!你要给我做主啊。”
随母心疼女儿,可又不敢违逆丈夫,也只能跟着哭。
任凭这母女俩哭得如何伤心,随父丝毫不为所动。
随意换好衣服出来,见此场景,有些无奈。
“祖父,我去了。”
“恩,去吧。”随父点头道。
随意赶紧走了,生怕再慢一秒,就被姑姑缠上了。
随意走后,随父冷冷看了随安一眼,“你已经是杨家妇了,你的孩子姓杨,前程也好,婚嫁也罢,自有杨家做主,休在我随家哭哭啼啼!你自己好自为之!来人,送客!”
说完,不等随安说些什么,就将她打发走了。
随安既生气又伤心,只能含羞带怒的回了家。
一回家,就看到儿子杨平满头大汗的回来,立马就急了,“你是不是又去练武了?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你练武,万一伤着了可怎么办?”
然后又将跟着杨平的小厮骂了一顿。
“你们都是死人啦!听不懂我的话吗?”
“娘,我没练武,我只是刚从外头回来,有点热而已。”杨平很无奈。他哪敢习武啊,不怕娘的眼泪淹了他吗?
其实他也很无奈,他从小力气就大,祖父说他是个习武的料子,他也对习武很感兴趣,可娘不肯,娘觉得习武太过辛苦,又觉得习武之人太过粗鄙,死活不肯让他习武,非逼着他读书。可他在读书一道上,真的没什么天赋。
他也曾偷偷练武,可但凡被娘发现,娘总会对着他大哭一场,然后将他身边伺候的人打一顿撵出去。之后又会在祖父祖母跟前哭哭啼啼,意有所指,觉得是大伯大伯母故意让人教唆他的。闹的阖家不宁。
时间久了,杨平也不想折腾了,彻底躺平了。横竖这一辈子,就这么匆匆几十年,算了吧,还能咋地。
娘总说,他们这样的人家,不必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