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线任务:请找到这把钥匙。」

席茧抱着箱子就走。

打算搬回到自己宿舍,还没出去就听到了耳熟的虫脚击打地面的声音,他赶紧藏到了门后,看着阿唇举着手套走了进来,但她不是自己进来的,而是几个医护拿着带铁钩的棍子把她戳进去的。

“你今天的表演太差劲了。”

“你这叫对舞台的不尊重,明白吗?”

“好好反思,明天曾先生会来接你的。”

她看起来很难受,一直在挣扎,喉咙里的声音闷在那儿,什么都听不清,不像嘶吼,竟然像是绝望的啜泣。

等那些医护走了,席茧才小心翼翼的挪出来,看着躲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唇,“你,没事吧?”

阿唇看过来,眼睛藏在乱糟糟的头发后面,嘴里吼了一声就又缩了回去,根本没有想吓他的兴趣。

席茧一点点走近,表情充满爱与和平,“我是来履行诺言的,把那两个丑套取走之后立刻就烧了,你看行吗?”

阿唇顿时开心了一点,把手伸到他面前,又“呜呜呜”地叫。

席茧也没磨叽,扯着线头就拽了下来,然后赶紧离八步远,接着问道,“你想找你哥哥吗?”

阿唇听到这个,更加兴奋了,连连点头,这个反应,完全看不出来他们兄妹关系很差,难道只是柳叶子单方面?阿唇根本不知道她的哥哥想要把她杀掉?

席茧没再琢磨,抬手晃了晃那个盒子,“你给我这上面的钥匙,我就带你去找他。”

明知道席茧的话不靠谱,阿唇还是毫不犹豫的下床走前面带路,虽然是怪物,虽然很疯,但她却简单的直白,过于单纯,看起来,一点都不可怕。

席茧跟着她就走,她爬的很快,还很聪明的避开了有监控的地方,外形还是吓人的,特别是那些好像长在鳞片上的白色点点,看着很是难受,席茧都想拿个刀给她刮刮。

一人一怪物很快就到了另一个房间,这是四楼,住的人更少。

席茧探头看了看,“就在里面?”

阿唇点点头,拼命往里头挤,却根本挤不进去,这扇门竟然比其他宿舍的要小很多。

席茧让她退出来,自己走了进去,谁知这门好像被遥控了似的,“啪”一下就自己关上了。

屋子里很黑,拿电筒照了一圈,并没有其他人,但是空空荡荡,入目就只有一张床摆在中间。

床上还放着一个信封。

席茧走过去一看,封面上写了行小字,“钥匙在这里”。

席茧:“......”

他打开信封,里面又是一行小字,“骗你的,钥匙在床下。”

席茧瞬间戒备,整个人后退好几步,他拿着电筒照着那张床,被单拖着地,盖住了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气氛都渲染成这样了,里面要是只有钥匙没别的,席茧把自己头摘下来当球踢。

真是好无聊的恐怖桥段,这都是电影玩儿烂的。

但是不得不说,惊悚效果还是很强烈,床下有什么的未知感让他根本不敢掀开那层布。

钥匙没拿到,这盒子肯定也别想开了。

左思右想,他又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更蠢的法子。

他靠着墙,摆弄着毛线,掏出木针熟练的打出了一条边,练多了,看着还挺专业。

然后他就无比淡定的针织起来。

以他为主视角的镜头已经播了两天。

街道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都想看看这个人会怎么死。

尽管是沈奢的同学,还被细心体贴堪称离谱的照顾了一番,但这只会显得他更弱更废物。

螺旋藻游戏里的废物挺多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死。只是席茧要清新脱俗点,他不仅废,还很喜欢自找麻烦。

明明跟在沈奢后边就行了,他偏要自己去找什么任务道具,这种炮灰必备的作死技能又矛盾又意外的合适。

“他到底是想知道黑洞的秘密,还是柳叶子的秘密,还是盒子的秘密?”

“我看他纯粹是闲的,想找点事做做。”

“这种行为不都是蛇哥才做得出来的吗,这是被传染了?”

“这局蛇哥大部分时间竟然都在睡觉,他想干什么?进本儿养老呢?”

“你们看他照顾席茧那样子没,真绝了。那表情,就跟我后爸一样。”

“他到底要织什么东西?难道还能帮他去掀床帘吗?”

“我觉得床底下的东西要比咱们着急。”

议论纷纷时。

屏幕里的席茧也终于有了动作。

他不慌不忙地再次织出一个线脚仿佛被油炸过的老鼠脚一样歪扭的东西,比那俩小手套大很多,只有一个,露出俩洞。

“放大版手套?”

“口袋?”

然后所有人看着席茧把那玩意儿,套在了自己头上。

那竟然是个头套面具,就像抢劫犯戴的袜子差不多,还要更蠢一点。

他蹑手蹑脚上了床,趴了下去,倒着身体掀开了帘子,同时还把手电筒放在了自己下巴上。

“头套”扭曲,嘴巴位置还像一串畸形的獠牙,样子看起上去惊悚极了,还是大红色的。

灯光一照更是惊悚感升级。

“哇呀呀呀.......”他还自带音效,发出了一串夸张又蹩脚的怪物吼。

床底下的东西顿时吓得整个飞了出来,疯了似的四处乱爬“嘭”一下撞到了墙上。

席茧吓一次还不够,又四肢趴着从床上跳下来,在地上像鬼一样爬,那个真鬼被吓的直接尖叫,朝席茧狠狠丢出了一把钥匙。

.......

一脸懵逼的观众: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