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他难以置信,边走边解开袖子掀开来看了眼,结果手臂上的皮肤当真安静一片,没有任何反应。
白天还有,为什么现在没有?
刚才被那帮女生围着还有,为什么现在没有?
上午她靠近一点都有,为什么现在被摸反而没有?
一连串的疑问让许燃脑子顿时一片混乱,不能理解。
他甚至还在自己手臂上使劲儿拍了两下,怀疑是不是刚才刺激过度,导致生理反应失灵迟钝了。
他心里一门心思想着这事儿,再加上他身高腿长,不知不觉步子又急又快。
沈星星在后面一连喊了几声也不见他回头或停下,心道不好,怕是又玩脱了。
她慌忙快跑几步追上来,从后面拉住许燃的吉他包:“许燃,你生气啦?”
许燃被她拉住,复杂的情绪还没缓过来,只回头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眼神满是研究打量,仿若不认识似的。
沈星星也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一个劲儿认怂道歉:“错了错了,真错了弟弟,别生气别生气,我这人就是……嗐,人来疯,一高兴做事就飘,我刚就是开个小玩笑逗你的,你看你之前也拿我当猫儿狗儿的逗,我也没生气是不是?”
“我错了,我错了。”
她双手合十,说一下拜一下,诚心诚意的讨饶:“弟弟,不是……哥哥,许燃哥哥,您大人大量,饶妹妹这一次行不行?”
“……”
许燃给她说得真没脾气了,心悦诚服地竖大拇指:“您可真是能屈能伸,还挺能装嫩!”
“是是是,我的嫩都是装的,弟弟的嫩才是与生俱来,浑然天成!”沈星星点头哈腰,任他尽情讽刺。
然后拉着他吉他包,轻微晃了两下,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我发誓,以后绝对经过你的允许我才碰你,那现在不生气了,好不好?”
“?”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可许燃觉得自己怕也是病得不轻,居然还挺吃她这一套。
“也没那么严重。”他嘟囔,之后轻微愣了愣。
沈星星耳尖,把他的话听得清楚,立刻不容拒绝地下结论:“好了,那我就当你原谅我了哈。”
许燃抿唇不答,默然数秒,仿佛自我规劝了一番,而后泄气地妥协:“……行吧。”
被原谅的沈星星瞬间满血复活,记吃不记打,一边去褪他背上的吉他包,一边殷勤热切的说:“来来来,弟弟,我帮你背我帮你背。”
对于身体的反应,许燃还未解开疑惑,他强忍着没有避开沈星星的触碰,也没提醒她,她现在的举动又开始飘了。
结果,一切还是风平浪静。
夜色渐深,寂寞静谧的巷子里,周遭虫鸣此起彼伏。昏黄的路灯也掩隐在树木间,影影绰绰,显得斑驳阴森。
他俩并肩而行,皆走得不紧不慢。
沈星星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他回家这条路上的夜间环境,嘀嘀咕咕:“白天还挺热闹的,怎么到晚上这么安静?”
“什么?”许燃没听清。
她回头,开玩笑似的说:“哦,我说以后每晚都送你回家,就当给你赔罪好不好?”
许燃当她又是瞎白话,也不走心地点头:“行啊。”
沈星星乐呵呵笑了两声,耸了把肩上的吉他,忽然想起来问:“对了,今晚你第一首唱的什么歌?就那首粤语的。”
许燃答:“张国荣的《胭脂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