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的声音会在这时候钻入耳膜:“he is a sicko”
自此之后,他就开始对合群的群体性活动不感兴趣,总是孑然一身。
管家拗不过他的执意, 只得参与到排队的人群当中。
很难想象,一直视游乐场为禁地的谈厌也会亲身参与到其中,就像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旁人再怎么劝也于事无补。
前几日祖母的一通来电让他差点把那支价值十几万美元的vertu手机砸了。
老太太刚经历手术,声音有气无力,但其话中坚定不移:“caesar在中国的拓展业务需要帮手,你对国内行情较为了解,等他到了后,你能帮就帮,陈年往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那时候的少年几近要把牙咬碎才能堪堪说出一个“好”字。
他很想质问祖母,她具体想让自己忘掉哪件陈年往事?是caesar把他锁在屋内装不知情还是这位老太太间接害死了他母亲?
不好意思。
他一件也忘不掉,不仅不会忘掉而且还会变本加厉地偿还。
少年的眸子里面涨幅蕴着戾气,他只身立于旋转木马前,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听闻各式各样的对话。
生命的圆周运动跟旋转木马的轨迹何其相像?一圈一圈,循环往复,让人活在睁眼闭眼的百无聊赖当中。
而云昭是他生命圆周运动中蓦然闯入的一条线,足以改变所有的路径,折射给他全部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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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熙攘,云昭注意到来新年夜夜场活动的大多是亲子,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左手牵爸爸、右手牵妈妈,满脸的幸福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