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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少年已成王 梵瑟 864 字 2022-11-24

励如桑心里默算,这回流鼻血的间隔短得她怀疑会不会今晚一睡她就永远醒不来了?止血的时间也比渐渐变长了。

等她清洗掉血渍重新抓起手机,看到吕烈山在那之后发来了一条简讯,老大哥姿态,文字透露的语气反比电话里时要亲和:“小赵是我从新兵连一手带起来直到现在转业还在一起工作的兄弟。”

看似只讲了半句,表达的两层意思励如桑都懂:因为是兄弟,他对赵也白安危的关心不亚于她;同时因为对赵也白的了解,他也相信赵也白不会轻易出事。

励如桑来回几个深呼吸。吕烈山大概误会她的一言不发突然断线是脾气不好。

虽然她得承认,她的确恼火吕烈山的“太讲规矩”和“不知变通”。

道理都明白,但她依旧控制不住恼火。她自己也出乎意料,明明这两天四处奔波时,她冷静自持得让郝瀚都质疑过她对赵也白的失踪好像并没有非常紧张。

没等她编辑好的解释之辞发送过去给吕烈山,吕烈山的新语音跳出来:“还有一件事刚刚在电话里准备和你讲,我不确定和小赵这次的失踪有无关系,或许你比我多知道些什么:小赵当初临时受令去当你的保镖之前,本就有私事(chapter 1),他在找一个人,曾经欺骗过他父亲才导致他家里生意失利(chapter 51)的古董商。”

在洗手间呆太久,回餐厅的途中碰上折返来寻她的绿毛:“关键时刻还是只有我关心你啊窦姐,小六一见到个稍微看得过眼的男人就神魂颠倒六亲不认,哪里还记挂窦姐你在哪儿。”

等发现他们那张六人桌多了个沈惟舟,励如桑才明白绿毛的意思。

这两天沈惟舟都不在酒店,据郝瀚说是住在山里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眼下的沈惟舟一看就是没怎么休息刚结束工作,比两天前见到时要潦草得多,手臂间搭着的外套上沾着不少泥。虽然“很多时候和工地里的工人没两样”是干他们这行常常自我打趣的清醒认知,但励如桑认识沈惟舟的时候,沈惟舟已经专攻文物修复很多年不参与田野考古,这副形象她也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