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如桑无情地及时打破这未成形的暧昧:“我没想和你慢慢谈,不要消耗我的耐性。我对你的愧疚也是有限的。”
沈惟舟看似恍若未闻,又或许是在安静中消化她的残酷。他低垂着眼,仍旧徐徐搅动浓汤。少顷他抬高手,将一勺浓汤送到她的嘴边,看进她眸底:“要你。”
一方面因为励如桑本就打算客气待他,另一方便因为就算励如桑现在想粗暴也没那个力气,是故她没有打落他的手,只是轻轻推开,然后毫不含糊丢出三个字给予他:“不可能。”
隔一秒,她立刻补充:“窦冰的遗产,我之后可以转给你。”
“我要的只是你,不包括附赠品。”沈惟舟按下她的手,端起餐食,“凉了,我再去热一热。”
没等他起身,便全部被励如桑打翻。
伴随碎裂声的是励如桑要将他踩进尘埃里一般的讥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也可以这样贱这样卑微。”
沈惟舟的平静似乎终于被她撕开条裂缝。他骤然欺身。
虽然励如桑清楚他对于她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她还是屈起了膝,身体亦以防备的姿态往沙发后背压。
清楚可见沈惟舟细微地顿了一顿,大概没想到面对他时她也会如此。
励如桑直接戳破:“看来我以前戏演得太好了。”
沈惟舟单手越过她的肩按在沙发背上,俯瞰她,突然笑着附和:“是演得不错。”
下一句便听他低低问:“既然全是演戏,一点也没喜欢我,那和我接吻、和我上|床的时候,你恶心过吗?”